“……媽,我想起來了,咱家好像在市中心有一塊地,現在尚未投標動工,不知能不能於小姐跟我爸爸商量一下?”看著於悅喝成這幅模樣,黃乞兒也是於心不忍,突然想起來了爸爸手裏的一塊地。
白靈沒想到自己女兒會這麼說,本來沒打算把這塊地的事情說出來,現在不說也不行了。
“是啊,我想起來了,於小姐,哪天你去和我家那位談談相關的事情?”白金關切地拍了拍於悅的肩膀。
“真的嗎!那就太感謝您了!”於悅說著,就趴在桌子上閉上眼睛,一動不動,看來是徹底醉了。
“對不住了,於小姐一有心事就喜歡多喝兩口,酒量又不好,讓您見笑了!我這就送她回家,您別見怪。”劉真陪著笑臉。
“不會的,你看這於小姐真是真性情,和她商量好的事情我會記得轉告我家丈夫的,還請於小姐放心。”白靈看著於悅還在朦朦朧朧之間對她笑了笑,連忙拍了拍於悅的肩膀,“快去休息吧。”
“那我這就送她回去了,您和乞兒小姐就讓於徽送回家吧。”劉真對白靈說,這時候看向了楊繪,“於徽,今天務必把白夫人和黃小姐送回家,小心一點。”
楊繪點點頭,轉身對白夫人和黃乞兒說,“白夫人,乞兒小姐,我來送你們回家吧。”
白靈看著這個年輕人還是很喜歡的,笑著擺擺手,“好好好,你剛才沒喝酒吧?”
“沒有,因為要開車,所以就沒有喝。”楊繪笑笑,很是陽光帥氣。
“那好,麻煩你啦。”白靈說著,就帶著黃乞兒出門坐上了楊繪的車子,和於悅他們告別。
看著楊繪的車子走遠,於悅本來還是靠在劉真肩膀上,這時候卻突然站直了,劉真吃驚地看著她,“你沒喝醉啊?”
“那當然,談判桌上怎麼能喝多?”於悅眨眨眼睛,一臉的得意。
“你呀,小心思也挺多!”劉真嗔道。
於悅撇撇嘴,小心思不多能騙的了白靈?她這麼個人精了謹慎著呢,還好今天有一些進展,可是她回家能不能跟丈夫認真提這件事就不知道了。
微風吹來,揚起於悅臉胖的發絲,微醺粉紅的麵龐像是初熟的紅蘋果,眼神顧盼流光,像是一灣金光熠熠的湖水。
“走走?”劉真不自禁地抬手為她把頭發別到耳後,露出姣好的麵龐。
於悅深呼一口氣,站在台階上麵對明月:“好啊,散散酒氣!”
九點多鍾正式華燈初上,黑夜把白天炙烤的熱氣驅散,人們也逐漸出來納涼。
天橋上最為熱鬧,擺攤的,賣藝的,宣傳的比比皆是,老百姓都穿著拖鞋,摟著孩子,帶著老人走走停停,享受這一天中最愜意的時光。
劉真手插褲兜,哼著小曲兒走在前麵,於悅眼睛在人群中逡巡,平時太忙,跟本沒有機會出來散步,有點時間也都用去看書健身了。
漂亮的玩意兒吸引著於悅的目光,劉真再一轉身發現於悅已經落後自己十來步,微張著嘴看一個推著自行車的畫糖人兒。
“這你沒見過?”劉真覺得這樣的於悅像個孩子,談判桌上成熟優雅的氣質消失不見,隻是單純地對一件物什感興趣。
“見過成品,沒見過這種現畫的,真厲害!一點都不會出錯!”於悅大眼睛撲閃著。
劉真心微微一動,褲子口袋的手裏攥著零錢,猶豫著要不要給她買一串兒。
可是話到嘴邊卻聽著欠揍。
“其實這個不太好吃,就是糖漿,就騙小孩兒玩。”
於悅和正畫糖人兒的小哥同時一愣,於悅瞬間沒了欣賞的心情,暗暗瞪了他一眼,劉真卻似沒有察覺。
可是小哥兒不願意了,收了手裏的最後一個動作,把盛著糖漿的漏鬥一丟,吹胡子瞪眼:“我說你什麼意思啊?!看了半天了,不買就不買,別臭我生意行不?!”
劉真懶得跟他理論,東西不好還不讓人說?眾所周知的事情,除了騙騙小孩子誰還會買?
於悅提了劉真一腳,嗬嗬陪著笑:“這人說話就這樣?您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我買三個行不?”
於悅比劃著三個的手勢,劉真氣不打一出來,就這麼好欺負?!馬上把於悅伸出去的手拉了回來。
“不買!難吃的要死,等會你還得扔了,這麼不是浪費資源麼?”
話音剛落,情緒剛被撫平的小哥兒馬上走出攤子,氣勢洶洶朝著劉真來,上前揪住他領口。
劉真不帶一點怕的,跟他對視,眼睛睜到了極限。
“你是來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