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老怪翹著二郎腿,眯眯眼睛,盯著蕭寒水,似笑非笑,“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劉真啦?看不出來嘛,隻是見了幾麵,怎麼就像是患難之交一樣?”
“這不一樣,香料的事情關係到眾生的安危,”說著,他扭頭就要走,“我先走了,你保重。”
店小二看著那衣袂飄飄的公子離開,隻剩下叫花子一個人坐在那喝酒,便走過去想說他兩句,結果他剛剛一轉身,隻看見一個人影迅速閃過,緊接著窗邊的人就不見了。
劉真腿上麵的傷口好了一些,立刻就開始被拉過去跑圈,每天固定的時間跑步,然後休息一會兒就被拉過去吃飯。
吃完飯後,劉真最頭疼的就是被強製性的睡覺。
因為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掙紮,他覺得基地給自己的食物裏麵的香料放的量越來越大,好幾次劉真真的隻差一點點就睡過去。
再這樣下去可不行,總有一天會死在這裏。
劉真正在頭疼,這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他便覺得身邊有東西再爬,這觸感有一點像蟲子。
想起來蟲子,劉真便想起來天山老怪,他一個激靈坐起來,偷偷捏起來身上亂爬的小蟲子,這才發現,這蟲子身上竟然帶著一張小紙條。
他慢慢地從蟲子的翅膀裏拿出來一張紙卷,輕輕攤開,在月光下看上麵的字,“吃下去蟲子,便不會睡。”
劉真想都沒想,直接捏起來蟲子,把它硬生生咽了下去。
蟲子根本沒有掙紮直接入了他的肚子。
第二天,劉真吃完飯竟然沒有覺得困,這下可好了,看來這蟲子有一種能力,便是把香料的作用減低到幾乎沒有。
他躺在黑房間裏聽見身邊的人打呼嚕,睡的可香了。
隻是,這一睡不醒的人有大約有半數。
幾天下來,劉真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人少之又少,現在甚至隻剩下幾個人。
以後想要掩飾自己的行動也越來越難了。
這天,劉真在操場上照例跑步,他遠遠地看見有人推著一車菜從旁邊路過,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喂!請問這些菜都是要運去哪裏呀?”劉真擺擺手,對推車的人說。
“去廚房啊,你們吃的飯都是我做的。”這是個大約五十多歲的男人,不知為何,劉真看見他仿佛想起來於慶山。
“家裏有人?為什麼來這深山老林幹活?多累呀。”劉真看著身邊沒有紅袍子跟著,便大膽地通他一起聊天。
一提起來自己的家人,中年男人眼圈都紅了,“我家有一個女兒小魚和老婆,我上山摘菜被他們綁到這裏,說是不好好幹活的話可能就會被殺光全家。”
劉真看著他,有點心疼,“這樣,我今天送你出去,怎麼樣?你相信我嗎?”
“你有辦法?”男人眼睛裏都快有淚水掉下來,“你別騙我,我這麼一大把年紀了,經不起折騰,再說了,我也沒什麼好活的,隻要家裏人能平平安安就行了。”
劉真點點頭,“相信我。”
當天晚上,劉真把身上帶的蟲子放出來,捎帶了一張紙,送給天山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