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十六盒唇脂,所有的人都無事,就你的女兒有事,這還真是好笑。從唇脂中查出毒,接著翻出五年前的舊賬,這之後就確定是我書雲箋下毒謀殺,就你這頭腦,你這兵部尚書之位,捐官得來的吧!”
“你……”穆子川被書雲箋的一番言語說的無法反駁,這話雖然不中聽,但句句有理,句句讓人無法挑剔。
在形勢一邊倒向書雲箋之時,一直在一片沉默的蕭景疏突然開口。
“雖然並未查明是紹敏郡主你殺人,不過如今最大的嫌疑人便是你,本王也不想多廢話,就勞你跟本王去天牢走一趟。待查明真相,若是真與你無關,自會放你離開。”
聽到這話,書雲箋立刻抬眸望向蕭景疏。一身深藍色銀絲蟒紋長袍冷峻孤傲,俊美的容顏像是出鞘的冷刃,帶著無情以及殺伐。他的瞳眸不是純淨的黑色,而是夾雜著一點栗色,越發的陰霾詭異。
望著十七歲的蕭景疏,書雲箋突然笑了。眼前這個少年不愛自己,所以無情無義,就像是當初他撇下兩個人的感情,做出那些事情一樣。
其實,她早該看清的。
前世,書雲箋是蕭景疏所愛的女人,但不是他的最愛,他最愛的是江山。
今世,書雲箋是蕭景疏最討厭的女人,他不愛她,所以從一開始便冷漠相對。
雖然,前世發生過很多事,不過那些事今生都未發生,所以到處都是意外,今日這穆依嬈之死就是其一,當初並沒有這樣的事情。
看來,即使重來一次,人生也不會一模一樣,每一生每一世,都是獨一無二的。
“想讓本郡主去天牢可以,不過秦王殿下,若是日後查明此事與本郡主無關,本郡主在天牢呆了幾日,你雙倍還之,否則我書雲箋絕不去天牢半步。”書雲箋輕笑了笑,說道。
並不是她不想去天牢,而是她一旦入了天牢,便是階下之囚。那些想要害她之人,必然會借此機會對付自己。
在天牢地方,發生什麼事都是有可能的。自然很有可能,她會被人害死在裏麵。畢竟,她再小心,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麵麵俱到。她這條命,好不容易重來一次,她自然得寶貝著。
對於書雲箋這話,蕭景疏隻是冷冷的笑著,語氣之中略帶嘲諷:“紹敏郡主,覺得如今,以你一嫌疑犯的身份,有資格和本王談條件嗎?”
“雲兒沒有,本王應該有吧,五皇弟!”從一開始就沉默至今的蕭延嗣,終於開口,言語之中滿是對書雲箋的偏護。他看著蕭景疏,天人之姿的麵容上笑意淺淡而又優雅。
隨即,他看向書雲箋,笑了笑:“雲兒,在一邊看了這麼久,本王倒也確定此事應該與你無什麼關係,隻不過被人鑽了唇脂的空子罷了。你放心,有本王在,無人能夠勉強你做不喜歡的事。”
蕭延嗣淡淡的笑著,一身勝雪的白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猶如當空皓月一般,清然無雙,光華高貴。
很快,他的笑意深了些許。
“這情景,倒是與那日悠茗軒甚為相似,不知結果是否也相似?”蕭延嗣意味深長的說道,若是如那日的結果,那麼可就要不順他這五皇弟的心意了。“五皇弟,若是想與本王僵持,本王必然奉陪。”
“二皇兄當真是寵愛紹敏郡主,連父皇的聖旨竟然都不顧了。既然如此,不如二皇兄向父皇請旨,你娶紹敏郡主,也免得六皇弟因為與紹敏郡主的婚事頭疼不已。”蕭景疏聽到蕭延嗣的話,並未有任何的不悅,隻是諷刺一般的打趣二人。
“反正,二皇兄自小便在皇後娘娘處長大,與紹敏郡主的關係,較其他皇兄皇弟要親密很多。由你娶她,倒不失為一樁天大的美事。”
蕭景疏的視線在蕭延嗣以及書雲箋的臉上徘徊,冷暗的瞳眸中夾雜著深及入骨的寒意以及諷刺。隨即,他仿佛想要肯定這一事實一般,點了點頭:“的確很般配。”
對於此話,書雲箋沒有生氣,也沒有發怒,隻是微笑著看著蕭景疏,溫和的說話。
“若是本郡主嫁給祁王殿下,暮王殿下就一定會和秦王殿下搶二姐姐,秦王殿下這樣說,莫非是偏愛幼者,要將自己喜歡的女子讓於暮王殿下。若真是這樣,本郡主當真要將秦王殿下如此卓越的美德傳遍天下,讓天下人來為秦王殿下的高尚品德折服。”
書雲箋此話一出,書天欄便抬手附在唇上輕輕咳了一聲。
這雲兒,說話能嗆死個人。不過,說的倒是極對,得誇。
“聽雲兒這麼一說,本王才了解五皇弟剛才言語是什麼意思?原來是要撮合六皇弟和二小姐啊!五皇弟這般為六皇弟著想,當真是難得!”蕭延嗣順著書雲箋的話說了下去,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