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
“是,娘親!”
待眾人坐下之後,容秋芙看了看身邊站著的青雀,“青雀,給世子和郡主上茶,其他人的茶也大概涼了,都換成熱的。”
“遵命,王妃!”青雀恭敬的應了一聲,從中廳退下。這之後,中廳突然在一瞬間靜了下來,靜的詭異,詭異的有些發寒。
就這樣過了大概半刻,青雀與乾院的婢女走了進來,手中捧著雕有精密細紋的托盤。
奉完茶後,青雀等人退下。此時,容秋芙端起桌上的琺琅墨彩冰梅紋茶碗,語氣漫不經心。
“都有茶了吧!”
她打開茶碗的茶蓋,對冒著熱氣的淡茶徐徐的吹了幾口。“這可是王爺院中才有的雪梅含翠,極品的好茶,都嚐嚐吧!”
話剛落音,中廳的其他人都端起了茶碗,默默的飲茶,對於今日之事,眾人心中都有極大的疑惑,所以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容秋芙,這個乾王府中地位尊貴的女子,隻能沉默以對。
不過,事總有例外。
柳含煙沒有像旁人那般沉默的飲茶,她隻是伸出手,手指在茶碗上滑動。瓷器之上,光影交彙之中,她的手指緩慢而又優雅,與她的聲音一般,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氣息。
“王妃姐姐,既然是喝茶,不如一邊喝一邊說,既能節省時間,又能解決此時大家的疑惑,這不是很好嗎?”柳含煙看向上座的女子,絕美的臉容之中有些自傲而又美豔的笑容。
此時,容秋芙的視線轉向柳含煙,清麗秀雅的容顏仿佛一抹妖嬈而又益清的芙蓉色,她看著柳含煙,唇角慢慢的勾勒出一抹笑容,隱晦而又淡漠的笑容。
“側妃,本王妃說的話,你是沒聽見,還是聽不懂。”容秋芙開口,聲音是她以往的溫和清然,但此刻卻透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威嚴與厲冷。
柳含煙愣了一下,畢竟一向溫婉和善的容秋芙說出如此清冽之言,這怎麼會讓人不驚訝?不過很快,她便回過神來,臉容上的笑容不變,依舊是那般美豔,那般自傲。
“王妃姐姐今日似乎心情不大好啊!”柳含煙輕輕笑了一聲,端起旁側的茶碗輕輕的飲了一口茶。飲完之後,她將茶碗放下,目光再次看向容秋芙。“這人也來得差不多了,茶也喝了,請問王妃姐姐,王爺如今在何處?是王爺傳喚我等來此的,不是嗎?”
容秋芙沒有回答,隻是繼續飲茶,笑容溫婉,動作優雅。
對於此,柳含煙並未表露出一絲的異樣,她隻是盯著容秋芙,接著道:“王妃姐姐定然是知道王爺心意的,既然王爺還未到,王妃姐姐能否向妹妹透露一下,王爺今日之舉到底是何意?”
她側頭看了看中廳裏的人,視線在書宴儒以及書蓉蓉身上稍稍停頓了一下。一個被送於軍中教導,一個在疏梅山莊中養病,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才會派人將這兩人接回來。
“側妃急什麼?”容秋芙放下手中的茶碗,語氣平緩而又寧和,“既然傳喚你們來此,事情很快便會知曉,側妃急這一時,是否有些失態?”
柳含煙看著容秋芙,並未立刻答話,隻是在揣摩容秋芙這話是否有什麼深意。很快,她向容秋芙微微點了點頭,笑著答道:“王妃教訓的是,是妾身失態了。”
“既然知道自己失態,那以後就要注意些。”容秋芙微微勾唇,順著柳含煙敷衍的言語說了下來,“側妃在乾王府,咱們自家人麵前失態也就罷了,若是在外麵,這可就有失乾王府的顏麵了。”
柳含煙唇角的笑容僵了僵,但她此時也不好說什麼話來回容秋芙,便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之後,容秋芙的視線看向坐在左側的書宴儒,聲音溫柔和善,“宴儒在軍中多日應該吃了不少苦,人看著清瘦了很多。”
書宴儒抿了抿唇,對於容秋芙突然將話題轉到自己身上,心中十分疑惑。但他麵上並未有任何異樣,隻是起身向容秋芙躬身一禮。
“宴儒在軍中並未吃什麼苦,多謝王妃關心。”
容秋芙笑了笑,繼續道:“軍中如何,我很清楚,年少曾與故友去軍中玩樂,也呆過幾日,那種辛苦到今日我還記得清楚。”說完此處,容秋芙的目光看向書宴儒的母親唐琬 。
“琬妹妹,你兒宴儒比以前懂事了很多啊!”
唐琬笑了笑,麵色極為平靜的道:“王妃過獎了,宴儒懂事全是因為王爺英明。”
“王爺的確英明,但王府之中卻有一些糊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