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王妃,是奴婢無意之中聽琬夫人身邊的婢女提起。”梅影麵對容秋芙,沒有任何隱瞞,顯然是有人殺人滅口這件事讓她決心將一切全部說明。
“什麼?”柳含煙一聽梅影這話,便失態的發出了聲音。她快速轉頭看向一側單薄瘦弱的美麗婦人,絕美的臉容上慢慢露出一絲猙獰的神情。
原來是她!
是她害得自己無法在懷孕。
一瞬間,柳含煙無法控製心中的怒火與恨意,被人如此算計,甚至達十年之久,相信任何一個人此時都無輕易冷靜下來。
“側妃,不要打斷我的問話,若你不能冷靜,即刻給本王妃出去。”容秋芙見柳含煙無法冷靜,便開口說了一句,作為警告。她不希望在此時有人失了冷靜,打擾到她。
柳含煙聽到這話,稍稍平靜了一些,但心中的憤怒以及仇恨卻沒有絲毫減輕,反而愈演愈烈。隻不過,她將這一切都掩飾了起來,沒有再讓他人發現。
此時,容秋芙看了看中廳在座的眾人,語氣平和的說道:“講故事的人最忌諱有人從中打斷,我也不例外。”
說完,她的目光又看向梅影,聲音依舊那般的溫柔。“梅影,對於此事,你難道從未懷疑嗎?為何琬妹妹身邊的婢女會說這樣的事情?”
梅影搖了搖頭,雙眸在一瞬間滿是淚水,“奴婢當時隻覺得不公,為什麼王妃的孩子能夠平安出生?為什麼奴婢的孩子會被人害死?為什麼奴婢的孩子活不下來?”梅影突然一笑,有些悲苦的笑容,“當時,奴婢能夠想到的隻是不公平,老天對奴婢的不公平。所以在聽到那樣的事情後,奴婢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猜測這其中可有陰謀,就直接做了錯事,害了王爺。”
她現在很後悔,這十年來,她的確是在報仇,是在解恨,但是傷害的卻是她在意的人。而在此之前,她竟然毫無悔意,隻覺得自己這樣做是對的。
“曲闌姑姑,是誰以你外甥女的性命威脅你?”此時,容秋芙的視線轉向曲闌,慢慢的開口問道。
曲闌沒有立刻回話,反而是先向容秋芙磕了個頭,在恭敬的行完禮後才回答:“啟稟王妃,是琬夫人,老奴的外甥女是四少爺的通房丫頭,受琬夫人管束,琬夫人以她的性命威脅老奴,讓老奴對王爺下毒。”
她一說完這話,書宴儒站了起來,跪在容秋芙麵前,“王妃,這兩個奴才簡直一派胡言,母親一向溫婉待人,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也絕對不會利用他人對父王下手,她們定然是受人指使,想要以此誣陷母親。”
書秀珣隨即站了起來,走到曲闌前方跪下。“王妃,母親絕對不是這種人,請王妃明察,不要讓小人有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