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獵少點點頭道:“目前我們先出荒野,一來把外麵的事情了了,二來也有個緩衝的時間,讓我們再想辦法如何對付他”
聖女也隻得點頭,好在姐妹們現在不在穀內,暫時倒也沒有什麼大礙。
兩人默契的對眼一笑,濃重的知親氣氛在彼此間彌漫。
徐獵少向前一步,信心滿滿的朝蓮花台走去。
光茫四射的核心是呈果實狀熾熱閃爍,徐獵少踏上蓮花台拾級而上,聖女緊隨其後。待得看清光茫中心之時,徐聖二人同時詫異起來,這難道不是進化之果。兩人相視而對,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
可是,不是進化之果又為何如此的散發著奇異的光茫呢?那光茫的中心,分明什麼也沒有,就簡單的一串光茫散發著,像一個大大的火蛋輕墊在蓮花台台芯之上。
徐獵少有點灰心,試著朝那團光茫伸去。異變突生,聖女隻來及嬌喊一聲“小心”,那果實狀的光芯便如天女撒花般的急速旋轉,拋出粒粒花瓣似的光束。“啊”徐獵少一聲驚呼,如雨般的光束灑出一圈呈波紋狀散射開,被反應過來的聖女一把拽住他,護在身後,絕大多數光束被聖女撐起的防護氣場所彈開,一小部分射中了聖女的小腿及肩上。幸好未傷到根本。
那波紋狀灑出光瓣後,略一停頓又開始灑第二波,而此時的聖女已被光瓣所灼傷,防護氣場的威勢也大不出前,如果再來一次的話,這些密集的光瓣絕對可以把擋在前麵的聖女射成篩子。
徐獵少眼中的凝重,前所未有,未及細想一把拽過聖女,試圖把聖女拉到身後,可是剛一拉之下,聖女那強者的實力頓時體現如來,動也不動,反之有一股拉扯力阻止他。徐獵少哪會放棄,眼角猛一咬牙,再次的狠拉之下,聖女預期的被拉到身後。
原來,聖女在被射中之後,雖然受傷毫無力氣,但始終心係在他身上,而當她看到徐獵少那中表情就知道,他要做些什麼,於是不顧自身的傷勢,提聚最後的力氣好阻斷他的動作,把生的希望留給他。果然,成功阻止了他的拉扯,可是自己的力氣也用完了,再加上牽涉到傷勢,於是全身如爛泥一般,再也沒有力氣,要不是強提著不讓徐獵少受傷的念頭,那麼絕對一下便會癱軟在地上。
所以,在徐獵少第二次的狠拉之下,那身軀再也無法抗拒,被拉到他的身後,而這時光瓣像魔鬼的索命一般,瞬間射了過來。聖女有點絕望的想要閉上眼睛,用盡最後的氣力,撐起防護氣場來,強製的施展牽扯到傷口,一股腥紅的血液順著嘴角流出一絲,她仍不住想發出聲來,可是又強忍著不讓發出,深怕影響到他。
徐獵少眼見著光瓣射來,避無可避,雖緊張,但卻冷靜,相反還把身子大大的張開,更多的暴露成光瓣的目標,以圖有效的保護聖女。聖女的眼睛紅潤,可是毫無力氣,拚死的把防護氣場撐到極垠。看著光瓣被一個個彈斜到他處,她感到無邊的安慰與幸福,透支生命的強撐,讓她越來越感到虛弱無力,她輕輕的伸出手,貼在男人的背上,她要把他記住,因為她知道時日無多了。
而徐獵少看著那些光瓣飛了過來,緊接著又被無形的力道彈滑出了旁邊,他知道這肯定是聖女所為,不免為她擔心,而這時忽然一雙溫柔的手貼了過來,靠入背齊。他緩緩的深吸一口,卯住了勁準備一舉倒退與聖女逃出死亡的光瓣範圍。可惜遲了。
無形的力道,終於沒有撐住這麼多光瓣,那其中數片瞬間打入到體內。“嗞”,如被通紅的燒紅烙鐵烙入的感覺,全身的痛覺在挑戰他的極限,身體僵硬不住的打顫。怎麼不明白為何聖女在受傷時是如何挺過來的,而且還能堅持著撐出這無形的防護力道。
他牙齒緊咬極力抗拒這痛苦,身上的血液順著被擊穿的軀體,豌豆大小的口中流出而不知。身後的柔夷已經變得乏力,而他自己也變得意誌越來越模糊,難道就要交待在這裏了?他想回身抓住這雙手的主人,愧對聖女,連累她了。他痛昔的歎息著。
突然一道機械的女聲響起:“我族之人,血液分析符合,停止自衛,準於開啟”
咋聞此聲,徐獵少懵了,還未反應過來,腳下突然一空,便朝下墜去。情急之中,他急忙抓住了那雙柔荑,潛意識裏絕不可放開聖女獨活。黑暗像一張魔獸的巨口轉瞬吞噬了他們。而那蓮花底座現出的洞口,也在兩人剛沉下去時,忽的一下刹那關閉,看不出一絲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