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也看向了他,隨著徐獵少的灰暗,她的眼眸裏也現出了落寂。看似美好的疑是進化果的卻成了燙手的山芋,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妥。原本可得到進化之果的喜悅,現在全化成了沉沉的憂愁。
徐獵少無耐一歎,“聖女我們還是不要進化之果了”
“不可,獵少,我知道你是一位重情義的人,拿到果回去見狂狼神吧,隻要你以後記得我就行了,別忘了你的父母,爺爺之仇還有林妹妹”聖女嫵媚的聲音裏滿是淒楚。那感覺如生死之別,更像是一位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九天仙女,被迫墜入凡間充當可供男人任意褻玩的煙塵妓 女一樣,說不出的悲涼與淒絕。
徐獵少覺得他的心在滴血,無聲的眼淚在心中回旋,鼻中的酸楚不足為外人道也。難道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他捫心自問著,看著聖女那眼圈紅潤卻決然的眼神,全身的愁腸直入阿鼻地獄,心碎了,可是殘酷的現實卻擺在眼前,不得不麵對。他想放棄一切,不再想顧忌後果,他傷的心夠多得了,難道眼前的玉人,忍心讓她成為狂狼神的玩物,恣意蹂躪。
不,絕不!他不顧一切的衝上去,抱緊聖女,兩眼通紅的喊道:“不,你絕不可以,你是我的,我的女人”
聖女已經軟化,強者的風範已不見,全身如一灘爛泥似的軟化在徐獵少的懷裏,身上連站的力氣也沒有,像個無依的少女不時的抖動著,嬌媚的眼神泛著瑩瑩的淚光圈在眼瞳裏,如渡上了一層水霧,就這樣癡癡的瞧著他。那眼神似要把他一輩子留在記憶裏。
淒婉的聲音自聖女的檀口發出:“別傻了,別忘了你需要離開荒野到外麵去,尋找自己的生身父母還有你的愛人章靜及林妹妹,還要替爺爺報仇,別為了我一個人而放棄了這麼多愛你的人”最後的一句話更像是遊說。
聽了這句話,徐獵少更加的揪心了,那比死還要痛苦百倍,連帶著身體也啜泣的抖動著,勢要麻痹自己不去想它。他紅腫的眼眸緊閉著,淚珠終於控製不住順著眼角處無聲滑落,落至聖女的臉孔上,隻激得聖女無聲的幽怨歎息。誰說男兒不流淚,隻是未到傷心時。
“我不,不要你犧牲”徐獵少摟的更緊了,好似這樣就可以把聖女融進骨頭裏,再也不分彼此。
“獵少,我從了他之後,更能促使整個狼族幫你掃清野獸的阻擋,這樣走出荒野更多了一層把握!”聖女解釋著,最後很是小聲淒苦的說道:“忘了我吧!”聲音愁腸寸斷,聽者無不另人扼腕歎息。
“不!”徐獵少悲淒的喊著,他的愁腸早已寸斷。遠處蓮花台上那耀眼的光芒仿若在嘲笑他的無能,不斷的射出萬道光芒。光芒終於引起了徐獵少的留意,他悲淒的抬眼,摟著身中的玉人,刺眼的光芒猶如會說話般,不斷挑逗著徐獵少的極限,好像在說:“哼,我就在這裏,想拿進化之果,來吧”。
徐獵少悲憤了,看著這朝諷的光芒,心底暗恨的牙癢,恨不得把果實砸爛,看你狂狼神還能拿什麼來要挾我。突然,徐獵少笑了,笑的很詭異,笑的又有點肆無忌憚。聖女訝異的抬頭看著他,紅腫的眼框裏滿是關切。她小心的伸手,撫向額頭,關切的問道:“獵少,你沒事吧”
徐獵少停止了笑聲,看了看眼中盡是擔憂的聖女,手自然的摸向了放在他額頭的柔荑,放轉下來,輕聲說道:“我笑我自己,一直以來因為狂狼神的強大,所以我就克意的逃避自己,被動的不願跟他鬥,總是在夾縫中尋求著被動的防禦,可是現在...”
徐獵少挺了挺身子,看了看聖女滿懷信心的說道:“我要與狂狼神鬥,絕不可就這樣低頭認輸的逃避,更不可讓我們的聖女小看了”,說完還狠狠的親了一下聖女。
聖女的眼中仿若冒出了許多的小星星,崇拜的看著徐獵少,感到眼前的男人像是換了一個似的,那種自信與不屈不撓的精神充斥在整個軀體裏,由始以來第一次覺得做他的女人好有安全感好幸福。還哪裏還像是一位強大的聖女,那果敢與智慧的聖女仿若消失,徹底的化成了以徐獵少為主體的小女兒態來。她抬起嬌豔,期望的說道:“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走”
徐獵少充滿勇往直前的聲音說道:“這個進化之果首先我們拿到,然後以此果為籌碼與狂狼神談判,逼著他為我們掃除出荒野的障礙,然後你和我一起出得荒野”
最後他看著聖女的眼睛,充滿期盼的說道:“願和我一起走出荒野嗎?”
聖女眼中現出了異彩,小雞啄米般的點頭:“願意,當然願意,可是我的其它姐妹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