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屬於江湖,客是江湖的縮影,所以劍客這二字聯係在一起,就注定離開不開江湖!
擁有這個身份的人太多太多了,溫雲鋒、天狼十三殺、溫楠、三絕,或許在他們之前還有很多很多有著同樣命運的劍客。
孤單的江湖路,他們沒有想過做天下第一,但他們卻獵盡天下英雄;他們想過遠遠離開與世隔絕,但還是在江湖裏結束他們如夏花一般的生涯,這就是劍客和江湖亙古不變的故事。
如今溫楠再次出現江湖,或許他從來就沒有離開過,隻是他如今的出現又會發生怎樣的故事?
帶著微笑和對剛才那倆孩童的言語,溫楠一直向西走去,此行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救出那個還在水深火熱之中的慈蕊,也是自己承諾過重曲,同樣也是承諾過自己要去守護一輩子的女人。
不久,溫楠便走到了南盟城,望著這座熟悉的城樓,曾經是多麼的巍峨高聳,如今還是一樣,隻不過物是人非。沒有段雲鴻和飛雲佛殺的南盟城,隻能給溫楠帶來絲絲的感傷和自責。
看著南盟城那三個大字,還是那般蒼勁有力的刻在城牆的最高處,溫楠眼裏泛起一絲淚花,劍客最無情,同樣也是最多情的。的確,南盟城兩位英雄的死,雖然是那些野心家的陰謀,但兩位英雄卻是為了保護自己才死的,這也成為了溫楠心中永遠抹不去的痛。
望著南盟城,就好像看到了當初那兩位前輩英雄,溫楠喃喃自語道:“兩位叔叔,楠兒有愧於你們,如今你們已經仙去,希望你們在天上能過自在逍遙,忘記塵世的一切喧囂和恩怨。江湖有著太多的未知,楠兒不知道究竟這把青岩劍能為江湖做些什麼?如今也隻有去救些它能救得人。”
說罷,溫楠慢慢的靠近南盟城,這時走近了他才發現,城門口有著很多士兵把守,而且這些士兵的衣著看上去似乎並不是明軍。
於是溫楠停下了腳步,再次向城樓上望去,終於看到了那麵熟悉大旗和那熟悉的兩個大字“邊刑”,不用質疑定是邊刑義軍在此,想必定是葉淙麾下的軍隊。
望著自己心中從未放下的兄弟,就在咫尺之外的南盟城裏,溫楠是多麼想進去和他一見,但他並沒有高興也沒有絲毫的喜悅,眼神中除了糾結似乎還有絲絲的恨意。
或許自從知道葉淙率兵起義出征在蜀南城手刃天將魏守一,然後還重傷一直賞識自己親傳兩雲寶刀的段雲鴻之後,溫楠不得不重新去認識一下這個自己曾經的兄弟,曾經的浪子。
再加上溫楠心中對葉贖惡的仇恨,或許溫楠和葉淙二人此生都不可能再會有交集,他們二人,一位曾是最好的劍客,一位曾是最好的刀客,然而如今上一代的恩怨,讓他們隻能成為仇人。
望著南盟城溫楠說道:“葉淙啊葉淙,你如今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你又如何配擁有這座城池?這裏是屬於江湖英雄靈魂的歸宿,不該讓它染上戰火和硝煙。雖然我與你父親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但我從未放棄過你這位兄弟,然而如今我發現我錯了,你不再是當初那個善良正直的浪子,完完全全成為了權勢熏陶下的劊子手。”
說罷,溫楠轉過身向著那個小山坡走去,本來他是準備進城的,但是知道葉淙在裏麵,曾經最好的知己在裏麵,他卻選擇了避而不見,正如當初在蜀南城下他選擇不見一樣,或許見麵也改變不了什麼,何必讓彼此尷尬?
如果看到溫楠還活著,葉淙定會不勝歡喜,但是他絕對不會為了溫楠而放棄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邊刑義軍。溫楠也肯定想到了這些,所以他選擇了不見。
溫楠一直向著小山坡的方向走去,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又是一天過去了,天色已經不早了,看來溫楠今晚又隻能在這孤獨的山林中度過,但那這對於他來說已經習慣,或許他更喜歡這份寧靜。
一直往山坡的最高處走去,最終找到了一塊平地,視野很好,在這裏還可以窺見明亮的月光。就在溫楠放下包袱,準備席地而睡得時候,眼睛的餘光瞟到了在一個起眼的角落,靜靜的立著兩塊墓碑,上麵依稀還有字跡。
溫楠便走上前去,借著昏暗的月光,那些字跡清晰可見,看到這些字跡後,溫楠瞬間呆住了,因為這裏埋葬的不是別人,正是段雲鴻和飛雲佛殺,一塊墓碑上刻著絕魂刀客段雲鴻,另一塊則刻著昆侖拳王飛雲佛殺,沒錯這便是葉淙為段雲鴻和飛雲佛殺兩位英雄的碑墓。
溫楠跪倒在地,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或許是自責不舍的話語,或許為二位叔叔報仇雪恨的誓言,但最終眼淚哽咽著喉嚨,沒有人讓他發生聲音。寂靜的山頭,很是寧靜,隻能聽見一個劍客那無力的哀嚎。
哭了很久,溫楠才從悲傷壓抑的情緒中緩了過來,對著兩位叔叔說道:“兩位叔叔英雄一生,致死不忘江湖,用盡生命去守護你們腳下的那座城池,你們才是這個世界上王者,隻可惜楠兒還沒有好好陪兩位叔叔說說話,便天人永隔。隻願兩位叔叔保重,不要留戀什麼?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