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告訴應月星,就算她了卻塵緣,報了仇泄了怨,也不能回到天界。那是因為一是她沒有承載靈魂的肉體,二是神氣不全,仙力無法凝聚,離開木偶後靈魂將因為無法負荷而灰飛煙滅。
她當裕妃的時候曾為了朱由校在一手絹上秀了一對鴛鴦,送給朱由校之後,時隔那麼多年現在也不知所蹤。那手絹裏承載了她一部分力量,如果得回她就可以修複神魂。
她隻知道這手絹現在是完好無損的,不然手絹徹底焚毀,其中的力量就會自動歸回到她的身上。隻是天下之大,人海茫茫,她不知道手絹被珍藏在哪個角落裏,才不得已迫切需要應月星的幫忙。
夢醒,人散。
應月星緩緩地睜開眼,隻是和往常不一樣的是,她沒有看見淡黃色的天花板,而是瞧見了一張俊美的大臉,嚇得她不由驚叫出聲,“沈宥辰,你要嚇死我啊!”
“怎麼樣?”應月星的尖叫好像是在他的意料之內,他保持著動作,一臉八卦地問道。
應月星下意識地看了看身旁的鬧鍾,現在是早上五點,真不知道這個男人待在她的床邊看了她多久。
“今天你怎麼起的這麼早?”應月星問。
“晚上沒做夢,知道你肯定搞定那小女鬼了。”沈宥辰擺出一副全部看透的模樣。
那個小女鬼讓所有人都做同樣的夢,無非就是想引起應月星的注意,現在不做夢就證明女鬼的目的達到了,興奮的沈宥辰自然早早醒來想知道第一手消息。
他從小到大可是第一次遇見鬼哎!
“你們這裏什麼地方可以找到明朝的東西?”
“明朝的?”沈宥辰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博物館裏陳列的比較多,但是有些古董愛好者也會收藏些明朝的古玩,比如我家就有一些明朝景德鎮的瓷器,你問這個做什麼?”
“那個女鬼想讓我找一塊明朝的手絹,你知道哪裏能尋到?”
想找明朝的手絹,那可真是讓沈宥辰開眼了,且不說這手絹的材質能不能抵擋那麼多年時間的摧殘,手絹這種東西丟不丟都無所謂的,有幾個人會去介意?再說了,收藏手絹的這種習慣,聽起來也挺變態的吧!
沈宥辰搖了搖頭。
另一邊,得知應月星回到沈宥辰身邊的尉遲楓在地下酒吧喝著悶酒,連家業和公司都不顧及,隻知道白天黑夜無休止的買醉,害得五雷不得不在公司主持大局,忙得也是焦頭爛額。
他愛她,可她不懂也不接受。
地下酒吧裏熱鬧的很,舞池裏有搔首弄姿的舞女,吧台有不斷搭訕的帥哥,每個人似乎都很開心,隻有他是喪著臉難過。
腦海裏又一次浮現出應月星的臉,尉遲楓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如此買醉,可是因為情傷?”悠悠的女聲在他的頭上回旋,他慵懶地抬起頭,隻見一靚麗的女子擺弄著他喝完的酒杯,眼角帶著笑意。
“孑兮?”尉遲楓雖然有些醉,視線也變得模糊,但是他心裏很清楚。
他不高興地一把奪回酒杯,像是個小孩子一樣反駁,“關你什麼事?”
“如果我說我能幫你得到應月星的心,你對我還會是這樣的態度嗎?”孑兮單手拄著下巴,微微一笑。
“理由。”
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也不會有人去充當爛好人,打腫臉充胖子的事情沒有人願意做。尤其是像他和孑兮這種,沒有什麼交集,感情也不深厚的關係,如果對方主動來幫忙,那一定有所圖。
“前些天應月星在拍賣會上得到一把劍,我很喜歡。我幫你把她追到手,你把劍弄來給我,這樣的交易對你來說不吃虧吧?”
現在老家夥已經下凡,魘又回到了應月星的手中。原先應月星對她一點威脅都沒有,但有魘的能力相助的話,她們兩人打起來很難說誰勝誰負。
孑兮是一個萬全之人,她絕對不會容忍有這樣的威脅存在。沈宥辰那邊她下不了手,就隻能選擇眼前這個癡心漢。
尉遲楓對應月星的渴求已經到達了極致,這樣的交易對他百利無一害,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你有什麼計劃?”尉遲楓一改常態,突然認真起來。
隻要能夠得到心愛之人,那與惡魔交易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