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這一切後,江寧看血鰻的眼神都綠了,如果血鰻足夠,他的幾個徒弟即使他這個半吊子教不出來什麼,也至少不會把師父這個稱呼都受不起,能快速提升修為是每個武者都夢寐以求的事情,何況是沒有什麼副作用的提升,他的幾個徒弟都是天資過人,再加上他這個稱職的師父,不出幾年就能趕上他了吧!
估計也就是木寒那個小家夥最高興,他身上可是背著被人屠殺滿門的血海深仇,要不然他也不會收另外三個小家夥,他們師兄弟至少有個互相幫助的人,可別像他,遇到麻煩後師父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隻能自己解決,辛虧自己兄弟多,不過木寒那個小家夥的性格別說是交上生死兄弟,能有朋友就不錯了。
外麵的一聲異響把江寧從無邊無際的思緒中拉了回來,將心中的想法壓下,血鰻這種東西絕對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抓,隻有東西到手才是真正的有用,現在想什麼都是空想。
走到外麵的時候,江寧才詫異的發現,贅毅居然在解老二身上的繩子,剛才他聽到的異響也是贅毅弄出來的,這個家夥還真不消停,隻是從資料上看,他可不像那種可以為了別人放棄逃身機會的人啊?
贅毅確實不是這種人,但是一想到江寧那恐怖的身手,他就徹底的蔫了,一個人逃走和三個人絕對不一樣,就算是被抓也可以讓其他兩個先當做擋箭牌,可是他現在急得汗都下來了,繩子卻沒有解開一點,一咬牙就準備自己跑。
然而贅毅剛轉身就發現江寧笑眯眯的抱著膀子靠在船艙門側,這一瞬間後腦勺就像從空氣中灌進來一股冷氣,幾乎一個刹那就竄到了前腳尖,上下的牙齒都在打顫。
“我是想看看你這繩子是怎麼綁得,你一定不會信吧?”贅毅口中漏風再加上哆哆嗦嗦,整個人就像是被人給那啥了一樣,委屈得比小媳婦兒還像。
江寧嘴角一翹,點頭道:“信,為什麼不信,我知道你不是想跑,你就是想學學怎麼綁住自己比較結實,我說的對吧?”
“對!”贅毅憋了半天才哭著憋出這麼一個字,他很想說不對,可是江寧那句話明顯是反著說的,他說不對就是說他想跑,結果是什麼他不知道,但肯定比這更糟糕。
江寧眉頭一挑伸了個懶腰後,看著贅毅笑道:“我這個人很善良,也有很多人說我很天真很傻,這話絕對沒有騙你們!”
看著三人一副見鬼的表情,江寧笑著繼續道:“你們隻是把我身體中的那個惡魔給釋放了出來,你們應該感覺到榮幸,有些人不是不夠狠辣,隻是他們始終對這個世界抱著一份美好去看待,但同樣他們也會有憤怒的時候,嚴重的時候可能就是雙重人格,我覺得自己就像是有雙重人格一樣,隻不過我這個雙重人格隻針對兩種人轉換,一個是敵人,一個是朋友!”
“我們沒有資格做你的敵人,真的沒有資格,要不您發發慈悲,直接殺了我吧!”
贅毅一個大男人卻哭得傷心欲絕,剛才的血腥曆曆在目,比起他剛出道時放高利貸收錢時的手段都不如,可是卻能讓他崩潰,殺人不可怕,怕的是那種慢慢等待死亡的過程,尤其是在還知道死亡方式的情況下。
沒有親身經曆過的人是永遠無法理解的,贅毅沒有親身經曆,但是卻親眼看見過全過程,老一從開始到最後的表情他盡收眼底,尤其是最後老一被幾條鯊魚咬得隻剩下上半身的時候,還在拚命的痛苦嚎叫,雖然沒有持續多久,但是透心過肺腑。
江寧笑眯眯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繼續笑道:“你應該慶幸,他們兩個比你先死,老一最舒服,接下來你會看到另外兩種悲劇!”
老二和老三鬱悶的很,老三看了眼江寧後將目光轉向贅毅,“毅哥,他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你這樣也沒有用的!”
贅毅聽到這話無疑是傷口上撒鹽,痛苦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喃喃自語了起來,“惡魔,他就是一個惡魔,我們最多殺過人,他卻以殺人為樂,還很享受那個過程,不!他比惡魔更可怕!”
江寧笑眯眯的點點頭,掏出一根煙點上深深的抽了一口,“謝謝你的稱讚,我的幾個生死兄弟也更喜歡叫我王,這不是尊敬的稱呼,是打趣的叫法,我之前的綽號叫江閻王,你們可能沒有聽過,因為這個綽號從血洗了那些畜生到現在已經很多年都沒有用過了!”
“江閻王?”老二重複一句,視線轉向老三,詫異道:“這個綽號很熟悉,怎麼忘了在哪兒聽過呢?”
贅毅已經傻了,因為他真聽過這個八年前響徹雇傭兵那個圈子的綽號,他親哥就是雇傭兵,當年那件事發生過後退出的,退了原因就是丟了一個胳膊,這條胳膊就是被江閻王給砍掉的,如果不是看他是華夏人,他的命就沒有了,即使幾年過去,他的哥哥說起江閻王臉色也會瞬間變得一片蒼白。
要知道即使是丟了一條胳膊,他的哥哥依舊一人拎著砍刀在京城打出了幾條街的狠人,要不是幾年前的打黑,他哥哥被特警的狙擊手給開槍擊斃了,他也不會轉型成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