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落一個人將麵吃完,也抹抹嘴,準備去教室。
雖然剛剛入秋,但是吃過飯天色也有些暗了,橘色的路燈亮起來,溫馨地點綴著這個校園,雖然對這裏還不熟悉,雖然心頭還隔著很多事兒,有些沉重,但仍不影響千落喜歡上華燈初上的達立。
帶著一絲涼爽的秋風吹過來,似乎將她心頭的陰翳也吹散了一些。
她就這樣走著。
卻遇到了獨行的沐梓軒。
看到沐梓軒,千落心頭便流出兩滴冷汗。她加快步子,想趕快過去,卻在經過沐梓軒身邊的時候,突然改變了主意。
“沐梓軒,我到底跟你有什麼仇?”千落問道。
獨行的沐梓軒雖然看也沒看千落一眼,卻停下了腳步眼神空洞地穿過她的肩膀,冷冷地說道:“不要裝的像個白蓮花,好無辜的樣子。”
白蓮花?無辜?
原來,在他這裏,自己也是朵白蓮花!
雖然沒想過他的狗嘴裏能吐出象牙,但是,“白蓮花”這個詞從他的嘴裏說出來,還是深深地刺激到了千落。
“你什麼意思?殺人不過頭點地,死也要死個明白,你這麼幼稚有意思嗎?”千落眉毛都擰成了一個疙瘩,咬著牙小聲問道。
幼稚?
沐梓軒收回目光,輕輕地眯了一下眼睛,眯成了一條狹長的細縫,濃密的睫毛閃閃地遮住了所有的目光,而目光卻透過濃密的睫毛,落到了千落的臉上:“你自己怎麼進的這個學校,不會不知道吧?”
怎麼進的這個學校?跟你有什麼關係?
千落剛想用這句話把他頂回去,腦子裏卻突然響起了剛剛胡歡歡所說的達立中學是沐梓軒家開的的話,還說他是No.1。
千落甩甩頭:“即使達立中學是你家的,難道我就要受你欺辱嗎?”
沐梓軒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眼睛中的不屑更加明顯和清冷了:“黑白顛倒,以偏概全,對於你奇特的腦回路,我都想不出什麼詞來形容了。”
“什麼?”千落皺著眉頭看著麵前驢唇不對馬嘴的沐梓軒,好氣又好笑,難道,窮人和富人的對話真的這麼難嗎?
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麵啊。
就在千落糾結地看著沐梓軒那張冷酷十足的臉的時候,沐梓軒卻向前傾著身子幾乎壓到了千落的胸前,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問問你媽跟沐天闊是什麼關係?”
千落看著他妖嬈弑殺的樣子,猛地推了他一把:“不管什麼關係,以後你再敢欺負我我可跟你不客氣。”
沐梓軒一掃剛剛的冷酷,唇角抿出一抹笑意,抱著肩膀,帶著幾分戲謔說道:“我真的好怕啊,你快跟我不客氣吧。”
千落本來就是想嘴上痛快一下就走人的,卻不想這時反倒被沐梓軒攔住了,千落皺眉看著他,想從他身邊過去,她剛剛往右邊一躲,沐梓軒也往右邊一步,她往左邊去,沐梓軒也往左邊,貓捉老鼠一般似乎玩上了癮。
千落心裏大呼倒黴,後悔剛剛不該口不擇言這時卻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