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千落一副迷茫又惶恐的樣子,仿佛完全沉浸到了自己世界裏,胡歡歡小心地推了她一把,才把她從意//淫的世界裏推出來。
“那你說的,唐瀚的病,到底是什麼病?”千落問道。
胡歡歡神秘地說道:“唐瀚的病,說來話長,不過,最明顯的症狀就是見不得弱小的女生受欺負。”
“這也是病?”這根本就是好心吧?是有正義感好不好?
“對,是病。”
千落搖頭表示不懂,這樣的症狀怎麼可能是病呢?
“之所以是病,是因為,這病是有病根的。”胡歡歡神秘地挑挑眉毛,刺激著千落的脆弱的神經,此時,溫婉和煦的歡歡才是千落緊張的病根好不好!
“什麼病根?”千落皺眉。
“病根就是……”胡歡歡四處張望了一圈,確定沒人看她倆,才湊近千落說道:“唐瀚曾經有個妹妹,可是,後來沒了,從那以後,他就變得有些乖僻,甚至憤世嫉俗,是豪門裏的另類。”
“他妹妹怎麼沒的?”千落蹙著眉尖問道。
聽到這樣的消息,她也有些難受。
自己從小便是一人,沒有兄弟姐妹,沒有體會過手足的生離死別,但是,她卻悲傷地體會了自幼喪父的人生,六歲的她,懵懂而迷茫,傷心不比別人少一分,但,父親再沒回來。
“車禍,但是,他妹妹沒的那天,跟他小媽吵了一架,跑到街上去找他,結果就出車禍了……”胡歡歡說道。
“啊……”未免也太慘了。
聯想到早晨在自助餐廳,唐瀚與他“小媽”之間的對話,綿裏藏針,針鋒相對,千落便覺得他似乎在強壓著憤怒,現在看來,這種憤怒果然不是沒有緣由的。
有這樣的緣由和“病根”,唐瀚想要庇佑自己,倒也不難理解了。
“可是,唐瀚即使要庇佑我,也不必說我是他女朋友啊。”
“誰知道呢,也許他真有私心呢?”
“什麼私心?”
“他不一定喜歡你,但是,他卻討厭夏雪啊,夏雪與他曾指腹為婚,這兩年追得唐瀚幾乎喘不過氣來,處處以唐瀚的女朋友自居,可是唐瀚對她始終不感冒,沒準扯過你做幌子呢。”
胡歡歡的分析有根有據、不無道理,真是八卦娛記與感情大師嚴絲合縫的合體。
“歡歡,挺在行啊!”千落神思恍惚地看著她。
“過獎了,不過,我還是恭喜你,無論如何,如果有唐瀚保護你,那這個達立中學幾乎是沒人動得了你了。”
“他這麼厲害?”千落將信將疑地看著她。
“走著瞧吧!”胡歡歡眨眨眼。
“那我再問問你,唐瀚的‘小媽’是怎麼回事?”
“千落,好奇害死貓,我是不會告訴你的,豪門裏的事,你最好少知道一些,盡是些肮髒……”胡歡歡小聲說完馬上誇張地噤聲了,隻對著眼前碗裏的一堆麵狂扒。
麵已經泡得有些爛了,千落更是沒有胃口,幸好早晨吃的多,這會兒倒也不餓,隻拿個筷子亂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