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這是唐代詩人杜牧的一首七言絕句,寫得是清明時節的天氣和行人的惆悵失意。
而今天就是清明節,也就是冬至後的第108天。
寧箐早早地就起床了,她的麵色憔悴,眼睛底下一片青黑,就像是一晚上沒睡好一般,她強忍著困意去洗涑。
等她把自己打扮好了之後,目光呆滯地看著鏡子裏麵的女人,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化了一個清淡的妝容,盡管如此,也不能遮掩住女人渾身散發的氣場和絕色風華。
寧箐下樓的時候,卻發現虞歸晚已經在餐桌上麵吃早餐了,她皺了皺眉,快步走到餐桌旁邊,她拉開椅子,坐下,說:“你不是不打算去的嗎?”
“嗯。”虞歸晚小口吃著烤麵包片,喝了一口熱牛奶,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寧箐不耐煩地說,心中頗為惱火。
“你不要誤會,我的話,確不想來,但是它想來。”虞歸晚指了指自己的心髒,淡淡地說。
寧箐皺眉,但是沒有再說什麼不應景的話了。
虞歸晚感受著心髒一下又一下的跳動著,真是的,都去輪回了還要影響自己的情緒。
“箐箐,晚晚,你們起得真早呢!不像我啊,一把老骨頭了,還真有一點起不來。”寧外婆一邊下樓梯,一邊打趣道。
虞歸晚聞言,隻是笑了笑,繼續吃早餐。
寧箐也笑了笑,她佯裝生氣地說:“媽,您身子這麼健朗,哪裏是一把老骨頭了?您就別拿自己打趣了。”
“好好好,你爸和泊如差不多要回來了,我們趕緊吃。”寧外婆笑眯眯地看著小女兒,說。
“嗯。”寧箐一想到今天要去給姐姐掃墓,她的情緒就明顯低落起來,隻是寥寥吃了幾口,就坐在沙發上發呆。
虞歸晚吃完後坐在寧箐的身邊,她把寧箐的手拉了過來,拍了拍她的手,說:“你緊張什麼?我們是去掃墓的,又不是去偷東西打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剛剛搶了銀行呢!”
“…”
寧箐被虞歸晚這個比喻給弄懵了,她呆了一會兒,說,“你這是什麼破安慰,哪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啊?”
“哦,原來你還聽得懂我這是安慰你?我還以為你聽不懂呢。”虞歸晚看著寧箐又有了活力,淡淡地說。
“你才聽不懂呢!我又不是傻子,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一直都是年級第一,年級第一!”
寧箐一聽虞歸晚這樣說,立馬憤憤不平地進行反擊道。
虞歸晚就像沒聽出來寧箐的畫外音,敷衍地點點頭,她打了個哈欠,說:“既然你都懂,那你緊張什麼?每年都要去掃墓,你每年都這麼緊張的嗎?”
“你,哼!我和你這家夥說不通!”寧箐哼了一聲,扭頭不理會虞歸晚。
虞歸晚看著炸毛的寧箐,強忍住想要大笑的心情,她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能笑,不然寧箐又要生氣了。
“好了,現在還緊張嗎?”虞歸晚好不容易忍不住想笑的心情,她拍了拍寧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