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看著鏡子裏麵的光芒四射的少女,她就像是一隻內斂高傲的黑天鵝,不屑於與其他白天鵝在一起,獨自一人高昂著頭顱,雖然孤獨,卻又讓人忍不住讚歎,美麗而又優雅。
雖然沒有她前世那麼驚豔,但是能把這張臉表現得這麼完美,也是很不容易。
虞歸晚剛走出去,托尼就朝她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寧箐也被她驚豔了一下。
“托尼,你還說晚晚更適合張揚風格的,結果還是給了晚晚一件優雅知性的禮服。”寧箐瞥了托尼一眼,奇怪地問。
“嘿,你馬上就知道了。”托尼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說。
“來,虞小姐,坐這兒,讓我給你再露一手。”托尼拍了拍自己麵前的板凳,說。
虞歸晚坐下,托尼托著她的腦袋,讓她閉上眼睛。
虞歸晚隻感覺有刷子在臉上、額頭上、腮幫上、眼皮子上麵不斷刷動著,最後嘴巴上傳來濕潤的感覺,托尼似乎在她嘴巴上塗抹著什麼東西。
“好了,可以睜眼了。”托尼鬆開她的頭,說。
虞歸晚睜開眼睛,拿著托尼遞過來的鏡子,發現自己簡直有一點煥然一新的感覺。
鏡中的少女膚白凝脂,容貌清麗,一雙桃花眼格外勾人,特別是她眼尾處的那一抹桃粉色,愈發襯得她肌膚雪白,皮膚吹彈可破。
虞歸晚對著鏡子微微一笑,鏡中的少女也對虞歸晚微微一笑,她眼神妖冶傲慢,宛如手握所有人生殺大權的女皇。
清麗秀美的麵容,妖冶傲慢的眼神,勾人心魂的桃花眼,這個奇怪的組合造就了一個清純與妖媚的妖精。
“眼神不錯。”托尼站在虞歸晚身後,微微一笑,說。
“謝謝。”虞歸晚收斂起笑顏,說。
“托尼,寶刀未老哦。”寧箐打趣了一下托尼,嘻嘻一笑。
“滿意了吧?大小姐?”托尼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說。
“滿意啊,怎麼可能不滿意?我是那種喜歡故意刁難別人的人嗎?”寧箐齜了齜牙,說。
可能是她和托尼認識太久了,互相之間完全不需要裝模作樣,她把她之前的優雅全部丟在腦後,就像一個幼稚的小孩,完全沒有一點點名門望族、大家小姐的風範。
寧箐就這樣挽著虞歸晚的手離開了。
一路上,寧箐都高興地哼著小曲兒。
“至於這麼高興嗎?”葉珩帶著幾分笑意,說。
“當然了,今天就能讓他們看看晚晚,我當然高興了。”寧箐眉開眼笑地說。
虞歸晚微微無語,她看了寧箐一眼,作為這次宴會的主角,她都沒有太興奮,寧箐從哪裏來的興奮勁兒?
最大的原因恐怕就是,她參加了這一次宴會,豔壓群芳,然後把那群天天隻知道、也隻敢在背後偷偷嚼舌根,說寧晚晚眼光不行的人的臉打腫。
虞歸晚在心底歎了一口氣,心想,看來自家小姨很希望自己在這次晚會上大放異彩。
虞歸晚笑了笑,她作為一個晚輩,滿足一下長輩的想法也是理所應當的,更何況,她也不想再藏著掖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