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濃鬱的紅酒味彌漫在整個房間裏,本來就破碎的紅酒瓶子更加的破碎了。
所有人都心裏一寒,心想這位大小姐下手真不知輕重,也不怕把人打死了?
就算打死了,寧家也會為她擺平吧?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淩嶽的心裏暗暗地想,雙手緊緊握拳。
殊不知虞歸晚把握了力度,雖然看起來嚇人,但是不至於把人殺死,頂多會失血過多暈過去了。
當衛樂成看到一群保鏢站在他麵前的時候,差一點熱淚盈眶,隻覺得有救了。
衛樂成感激涕零地看著他曾經的頭,以為對方救了他一命,一副想要為他獻身的樣子。
正當他想要控訴虞歸晚對他的惡行,以及身上的這一身驚心動魄的傷痕的時候。
隻見保鏢首領低著頭,緩慢地說:“對不起,虞小姐,今天的事情是我們的不專業導致的,我會負責全部責任。”
聲音沙啞,卻鏗鏘有力!
“接下來的事情,我會請示寧小姐再行動,這個家夥究竟是送到派出所還是怎麼樣,我們會遵循您的想法以及寧小姐的想法。”
保鏢首領的眼底劃過一絲痛苦和掙紮,說。
他答應了衛樂成的母親,要照顧好衛樂成,但是他不能因為衛樂成犯的錯誤,而讓自己的兄弟們血本無歸。
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也是一個痛苦的選擇。
保鏢首領就像是又在了一個分叉口,不論他走向哪一條路,都會感到痛苦。
衛樂成一下子如墜冰窟,他拚命掙紮著,恨不得跳到保鏢首領麵前,然後大聲喊著:“老大,是我啊!我是衛樂成啊!”
但是當他看見老大對他愧疚的眼神時,他什麼都明白了,他是一顆棄子,他被徹底拋棄了。
為什麼啊?為什麼啊?
他隻是想見一見寧晚晚的女兒長得什麼樣子而已,這也有錯嗎?
他又沒有對她做什麼,甚至還被她折磨了一場,他有做錯了什麼嗎?
憑什麼啊?
明明他都已經被她折磨成這樣了,為什麼他還要受到法律的懲罰啊?
這不公平!不公平!
衛樂成心底嘶吼道,他赤紅著雙眼,死死地盯著保鏢首領和虞歸晚,身上的肌肉鼓起來,這樣子就像一隻垂死掙紮、怒吼的豹子。
老大,她不過是寧家的一隻狗而已!你何必對她那麼恭敬呢!過來救我啊!救我啊!
一道輕輕地、帶著誘惑的聲音漸行漸近地傳來。
這聲音就像誘惑夏娃偷食知善惡樹禁果的蛇,帶著讓人無法抵禦的誘惑和狡詐。
“你,是否怨恨他們?”
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
憑什麼啊?憑什麼啊?
虞歸晚挑了挑眉。
有意思,竟然有人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情,真是太有意思了!
選人也要選對人啊!
她曾經可是慘遭這玩意兒的迫害呢!所以對這玩意兒研究得很是透徹。
在虞歸晚麵前玩這種手段,和在關公麵前耍大刀有什麼區別?
虞歸晚笑得格外嬌媚,宛如一朵盛開的毒花,雍容華美,炫目多情。
隻是這一笑就吸住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等一下,這個家夥暫時放在這兒吧。”虞歸晚出聲,看著保鏢首領,柔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