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不懂得白夜的顧忌,也不理解白夜的想法。
虞歸晚一向自由慣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以前還會在乎一下父母的想法,後來漸漸失望,也就不在乎了。
但是白夜不習慣,她滿打滿算也不過十八歲,受不了別人的非議和父母奇怪的眼神。
最重要的是,白夜不想讓陳白受到委屈。
虞歸晚歎了口氣,說:“你還是找個機會和她好好說清楚,我可不覺得你是這種會輕易放棄的人。萬一到時候陳白有喜歡的人,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的話,我會站在陳白這邊。”
一半算勸慰,另一半則算是威脅。
虞歸晚在威脅白夜,如果白夜日後後悔了,想要強迫陳白,那還要掂量掂量。
白夜沒有說話,而虞歸晚也沒有理會白夜,自顧自地走向廁所。
往裏麵沒走幾步,虞歸晚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她麵色凝重地走了過去,直到某一個地方血腥味濃鬱到讓她不得不停下腳步。
虞歸晚盯著眼前這個白色的門,她似乎都可以看見門縫裏湧出來的血。
深呼吸一口氣,虞歸晚推了推門,發現推不動。
盯著這個門有一會兒,虞歸晚直接一腳把門踹開了。
白夜被虞歸晚這簡單粗暴的動作嚇了一跳,再一見虞歸晚拍了拍自己的裙子上看不見的灰塵,她又把嘴裏的話噎了回去。
“這…”
虞歸晚的臉色有幾分難看,她麵色凝重地盯著一個單間廁所。
“怎麼了?”
白夜走過來,還沒有走到虞歸晚的身邊,她也聞到了濃鬱的血腥味,當即臉色一變。
“別過來!”
虞歸晚沉聲說,一雙黑黝黝的眼神波瀾不驚,仿佛一池恒古不變潭水,沒有絲毫褶皺,平靜得像一麵鏡子。
白夜停住了腳步,抿唇,看著虞歸晚,說:“怎麼了?難不成…”
說這話的時候,白夜已經做好了最糟糕的打算,那就是有死人的打算。
虞歸晚冷冷地說:“別擔心,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不知道哪個變態發神經了還是怎麼回事,把一隻貓剝皮扔在這裏了。”
虞歸晚的臉色很難看,誰能這麼變態?把一隻貓活生生地剝皮了?而且還扔在女廁所裏麵?這不就是典型地想要嚇人嗎?
白夜愣了愣,沒想到是這個答案,問:“貓?”
虞歸晚深吸一口氣,點頭,說:“是,一隻貓。”
白夜鬆了口氣,她一開始見虞歸晚的臉色那麼難看,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命案之類的,沒想到隻是一隻貓。
如果出了命案,她肯定要付一部分責任,說不定還會牽連到家裏的生意,這是白夜不願意看到的。
這樣想著,白夜輕鬆地走向虞歸晚,隨便看了一眼。
不過也正是白夜隨便看了這一眼,才明白為什麼虞歸晚的臉色會這麼難看了。
因為這是一隻活的貓,它被活生生的剝皮了。
白夜麵無血色地看著這一小團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微微顫抖著,它還活著!它還沒有死!
正是因為這隻貓還活著,白夜的臉色才會這麼蒼白,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