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看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了,她重回洗手台那兒,幹嘔起來。
一邊幹嘔,白夜一邊打開水龍頭,接了點水拍了拍自己的臉,盡量讓自己清醒一點。
但是一想到那血肉模糊的一小團,再想到這一小團血淋淋的軟肉是一隻尚且還活著的貓,白夜就忍不住雞皮疙瘩起一身。
白夜喘著粗氣,撐著自己,抬頭看著鏡子裏麵那個臉色蒼白如紙的女生,自嘲的笑了笑。
真是不中用啊,白夜在心裏挖苦自己。
虞歸晚也走了出來,不過她沒有幹嘔也沒有什麼,隻是臉色稍微陰沉一點而已。
白夜看著虞歸晚的手套上麵沾了一點血漬,問:“你對它做了什麼?”
虞歸晚開口說話,“我隻是看它是被人從哪裏剝皮的而已,對方的手法很精湛,就像是練習過無數次一樣。”
白夜一聽這話,眼睛瞪得圓圓的,就像兩隻銅鈴似的,她喘了兩口氣,爾後繼續幹嘔起來了。
精湛?練習過無數次?
這不是變.態是什麼?白夜心裏憤憤地想。
虞歸晚靠在牆壁上,麵色依舊沉的可以滴出水來,良久,她狠狠地罵了一句。
“我去他媽了的吧,真是有夠變態的了!我看了的,這隻貓還是一隻幼貓,那種剛出生一個多月的,真不知道那個人怎麼想的,什麼嗜好啊!”
白夜的臉色也很難看,她看著虞歸晚,眼睛亮晶晶的,說:“調取監控。”
虞歸晚嗤笑一聲,說:“調取監控有什麼用?這裏可是女廁所,帶包包進去補妝的可不在少數。而幼貓小小的一團,放在包包裏麵足夠了。”
白夜沉默,說:“但是大多數帶的包包都很小,隻要調取監控。然後把幾個帶著包進去的女生請過來打開一下她們的包,沒有裝任何東西的那個人嫌疑最大!”
虞歸晚笑了笑,說:“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對方可以把一隻幼貓剝皮,就證明她活著他壓根就沒把這隻貓當成一個小生命,他強行把貓塞進包包裏麵又如何?他本來就打算要它死啊!”
白夜哽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
虞歸晚繼續說:“再說了,說不定對方沒有把貓咪放在包包裏麵帶進去呢?萬一人家的袖子特別大,把貓咪放在袖子呢?萬一人家的口袋特別大,把貓咪放在口袋裏呢?”
看著白夜不作聲,虞歸晚才說:“不要隨便下結論。而且這是你的宴會,如果出了這種事情的話,你的臉上也不會好看的。”
“叫人把那隻貓處理了吧。”
虞歸晚冷淡地說,眼睛冰冷得像一把冰刀。
白夜頓了頓,說:“萬一有救呢?”
虞歸晚搖了搖頭,說:“你還是讓它早點結束,早一點不受罪吧。”
白夜一想到那隻貓痛苦的樣子,再一想那血肉模糊的一小團肉,心裏就像有什麼東西在紮一樣。
“我知道了。”
白夜深呼吸一口氣,淡淡的說。
虞歸晚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究竟是誰?手段這麼殘忍且不漏下痕跡?這光滑的程度可不是剝皮一隻兩隻貓可以達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