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冬天出發,從地凍天封的嚴冬,走到了乍暖還寒初春,從一眼迷茫,走到柳暗花明。黃蓮的心情見好。沒走到了一個地方,他都會給曾經的朋友寫信,包括一帆和劉盈和金城大學的恩師賈教授。一帆的回信是短信,告知了黃蓮他的事業和家庭都挺順的,隻是加班比較多,羨慕之意流於言表;劉盈的回複是電子郵件,聽到了她即將結婚的消息。賈教授的回複還是那麼通透,要麼一首短詩,要麼一段發人深省的文言警句。他是個超凡脫俗的人。
西出玉山關,到天山,伊利,喀什葛爾,嗬密再沿河西走廊一路而下,張夜,金湯,威武,青海湖,最後一站是美麗的肅南,莊嚴的拉卜楞寺。從漫漫的沙漠,走進了潔白的雪山,路過無聲戈壁和蒼老的胡楊,駐足於桃李芬芳的臨夏,停留在神奇的肅南,潛心侍佛。
宿南的春天來的很晚。我從春天走來
沿路桃李盛開
走進冬天的你
尋不見你彩色的外衣
我從春天走來
一路柳枝揮揮
走進冬天的你
你賜予我一簾聖潔的驚喜
想逃離春日的傷懷
走進冬天的肅南
來到我們不曾來過的遠邊
我走遠了視線
我走出了季節
我走倦了思念
卻闖進了那條路,那個車站,那個車站的地凍天寒這是他寫給賈教授的一首小詩。甘南讓他決定回家。拉卜楞寺的大師告訴他:要學會麵對,麵對了才能放下,曆經苦海,方可達彼岸。他說:我要做的是還債,還清所欠親人的債,至於愛人,她已經在他心裏脫離了苦海。
肅南到金城有五個小時的車程。他應該有足夠的時間去思考和醞釀。怎麼去擁抱可愛的榕榕,怎麼去微笑著告訴曉麗今後自己的打算。
途徑一個教堂,突然想起今天是劉盈結婚的日子。不知道會不會是在教堂?突然無意識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想牽住什麼,又落空,收了回去。他不會和曉麗在一起,但是他會經常去看望榕榕。她們是自己的親人。這就是他的決定。
好像沒有了疲憊,他興致衝衝的走近酒店。
門鎖著!門鎖著?
打電話曉麗,停機!停機?
門上貼著一張白紙:本店出租,有意者聯係,後麵是一串陌生的號碼。撥過去,一個粗壯的陌生男子。
“黃曉麗啊!她早走了,聽說去國外了吧?對女兒也去了。怎麼?你們認識?”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您!”
這讓他措手不及,該怎能去應對?他在想象她們離開的心情。他的信件她們收到了嗎?連最後一次見麵都沒有了機會。好好的心情,那麼多安慰和盤算就這麼落空了。嗬嗬!或許,這不是最壞的結局。隻是,自己該何去何從,又讓他重新迷茫了。她打亂了自己!
他撥通了剛剛門上的那個陌生電話。
“你好!房東!請問一下這個酒店如果要租下來的話租金多少?”
“怎麼?你要租?最少20萬一年,有誠意的話過來談!嘟嘟嘟嘟”
“請告訴我你的地址!”他手上沒有那麼多錢,但是他想租。就在這一瞬間的決定。堅定的如磐石落地。
談判對於黃蓮來講還算擅長,很順利。租金沒有談下來多少,但是酒店原本的一應設施都可以有他支配。隻是有一點,隻可使用,不能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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