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參加第一個農忙(1 / 2)

肖男斌他們下鄉沒兩月就迎來了小春的農忙季節,在農村最忙的就是兩季,五月份的小春,八月份的大春。肖男斌他們那兒小春栽種的農作物是地裏的麥子,山坡上的豌豆,大春的作物主要是水稻,收獲的季節是在八月份,可稻秧卻是在五月份插下去。所以這一季不是一般的忙,地裏、坡上成熟了的莊稼要收回來,田裏的水稻秧子要插下去。

農村種莊稼講的就是一個季節,過了這個時間就沒收成了,這是誰都承受不了的,不但農民沒吃的,交不上公糧,在城裏吃商品糧的也會餓飯。所以在農村,大小春的農忙是頭等大事,其它什麼事都得為它讓路。

肖男斌她們落戶的地方,五月份已經是豔陽高照了,那太陽白煞煞的,照在身上皮膚感到火辣辣的刺痛。生產隊的男勞力和婦女中秧插得好的,都下田去了,肖男斌她倆不會插秧,就被分派到地裏去割麥子。那麥穗、麥葉紮得人渾身難受不說,那毒日曬得人直冒油。麥地旁邊連棵樹都沒有,想歇歇腳,也隻有直起腰在太陽底下站站。其實肖男斌她倆還很想下田插秧,因站在水田裏畢竟還涼快點。不過隊長說了暫時不要她倆去,拍她倆不會插秧耽誤進度,等秧子插得差不多了,才讓她倆下田去學習。

肖男斌她兩人割麥子都穿著長袖衣服,戴著草帽,臉上的汗珠就象下小雨一樣的直往地上流,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濕透了。一塊地的麥子割完後,還得用被夾(這是背東西用的一種工具)一捆一捆地往回背。肖男斌是第一次嚐試這樣的生活,施清月雖說在農村呆過,但也沒幹過這樣的活。尤其是正午時分,頭頂上暴曬著,人是又累又餓,兩人感覺真的是快背過氣去了。她們這才深深地體會到: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幸苦。”這首詩的真正含義了。

一天肖男斌正割著麥子,忽然隻覺得頭一陣眩暈,眼前一黑,就昏倒在麥地裏了。這可把施清月和其他一同割麥子的人嚇壞了,一群婦女忙跑過去又是喊又是叫的:

“隊長,肖女子暈過去了。”

“哎呀,這可怎麼得了?”

“這是造的什麼孽呀?城裏待得好好的,偏要跑到我們鄉下來遭這份罪。”

“快別亂說了,可能是發了痧(中暑),快揪脖子。”

隻見那個平時說話、做事都很利索,大家都管她叫黃二嫂的走上前去,對著肖男斌的脖子上吐了一點口水,就動手揪了起來。本來揪痧是要用手指沾著清水的,可在地裏沒有,那黃二嫂就隻有用這最淳樸的辦法了。不一會肖男斌的脖子上就被揪出了幾道烏紫的粗痕。大家又七手八腳地把她往有樹的地方抬。

這時隊長聽到喊聲也從秧田裏跑過來了,看肖男斌還沒醒過來,她忙對著施清月問道:

“施女子,你們帶什麼藥來沒有?”

隊長這一問施清月才想起,臨走時兩人都帶了一點預防中暑的人丹和十滴水什麼的,當時一著急竟給忘了。隊長這一提醒,她忙說:

“有,有!”

“快,把人往家裏抬。”隊長比較有經驗地指揮著大家。

大家又急急忙忙地把肖男斌往家裏抬,到家後把她放在床上躺著,施清月忙去拿了一小瓶十滴水給肖男斌灌了下去。過了一會,肖男斌終於醒過來了,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

“媽呀,嚇死人了!”

大家邊說邊退出肖男斌她們的房間。隊長對施清月說:

“施女子,你也別再去出工了,在家休息一下,也照看下肖女子,看有什麼變化沒有?如有,立即來告訴我們,好往鄉衛生院送。”

施清月直點頭應著:“好的,好的。”

實際上肖男斌心裏明白,自己沒有什麼其它的病,就是曬不得過多的太陽,小時候她也這樣暈過,就是夏天在太陽壩和小夥伴瘋玩,結果太陽曬久了點就暈過去了。開始也把她爸、媽嚇得不得了,到醫院去檢查,醫生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