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雖然也是一個穿著夜行服的黑衣男子,但顯然與剛才那個讓他“情不自禁”追上去的人完全不同。
不過此時荊明眉頭一挑,蹲了下去,挑起一團泥巴,在指尖搓揉。
“雞碎骨味?”他嗅了嗅,然後朝著巷的東北方越了過去。
“差點忘了!”荊明拍了拍腦門,中途又折轉了回來,披上這個黑衣人的衣服,略微有些寬大的衣服在他身上頗有幾分滑稽的味道。
又翻過幾處牆壁,鑽了不知多少個道,看到一個井口,是枯黃色的死井。
到此已然不是開封,而是原來啟封城的一部分舊址地方,荊明現在有些想要轉頭回去,畢竟隻是自己莫名其妙的跑了出來,又莫名其妙的追到了這裏,自己究竟要做什麼,想做什麼,都是一塌糊塗。
但胸膛之內心髒卻在加速跳動,好像某種冒險的血液在體內重新勃發起來。
“真麻煩。”
他嘟囔著,然後一頭跳了下去。
…………
果不其然,井下的確有著隱秘的通道。
死井足足有五六丈之深,下方堆積著各種雜草樹枝以及型動物的幹屍,臭氣熏。但荊明卻感知到一處井壁卻有些光滑,用內力推開它,出現了一處狹的通道。
地下五六丈的深處跋涉,潮濕悶熱的空氣讓他有些難受,而且通道還是向下傾斜著的。甚至不知道穿的多少米,或許多少米百米,終於看到一束的亮光,荊明奮力的鑽了進去,然後和對麵的兩雙眼睛對上了。
糟了!荊明心中大驚,正準備當場將二人打趴以防暴露,但沒想到對麵二人中其中一個先行開口了,還是低聲怒吼道,“一點紀律性就沒有嗎!怎麼這個時候才過來!”
把自己認成他們的人了嗎?因為這身黑袍?
荊明一臉懵逼,但本能的點頭哈腰,卻壓著嗓子沉聲“是。”
“今大祭暫且放過你,不當有下次!”
“是!”
“跟我來!”
二人轉過身去,在前方帶路,荊明連忙緊隨其後。
這裏的地下隧道依舊潮濕,不過比起剛才的地道已經強上許多。高度足以讓人得以直行無礙,兩邊居然點著火把,看來四周應該有換氣通風的地方。前方應該就是大本營或者中轉站的地方,荊明聽到前麵傳來的一些喧囂聲。
在這地下建造出這麼一座隱秘的基地,怪不得能夠在這子腳下行蠅營狗苟之事。
不過正當荊明思索之時,前方的二人忽然同時轉身,藏匿於黑袍之中的彎曲短刀朝著荊明突刺過來。
荊明一臉驚愕,搞半這兩個人早就識破了自己,這段時間一直都在虛與委蛇?!
但想歸想,他也沒愣著。同樣一道冷光從荊明袖中閃過,從兩者之間穿過,後發製人的一招迅速打在了二人腹,巨大的疼痛讓二人本能的蹲了下去,然後左右一記側擊打在腦殼,瞬間便昏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