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便大踏步的向前走。
身後,猛然一雙有力的胳膊抱住了她的腰身,郇玉的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扁著嘴說道“若兒,我給你準備的驚喜你還沒看呢,我不許你走,不許你走……”
冷若頓時猶如雷劈呆愣在原地,蒼天啊~麻煩你顯顯靈,拜托來個道士把身後這隻狐狸男收走。
“麻煩這位兄台你能先放開我?”冷若扶額道。
“不行!”郇玉繼續扁著嘴。
冷若華麗麗地在風中淩亂,“麻煩你讓原先的郇玉來見我,我不想再見到你,謝謝!”
郇玉聞言聲音裏滿是抑製不住的歡喜,一把轉過了冷若的身子,雙眸淺笑,語氣滿是難掩的開心“若兒,我就是郇玉!你想與我說什麼,讓我猜猜,是要與我訴說愛慕之情?若兒我好歡喜啊!”
冷若“……”
你踏馬的自說自話這些考慮過我的感受了嗎?我踏馬的想知道之前的郇玉去哪裏了?
河麵上碧波蕩漾,微風輕拂,山青柳翠,頗有人間仙境之感。離老遠便看見一艘畫舫緩緩行駛過來,畫舫之上張燈結彩,船柱雕梁畫鳳,當其駛近,才發現連彩燈上的人物個個都刻畫得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冷若正在神遊之際,修長的便被一隻溫熱的大手給包裹住,論她怎麼掙紮也擺脫不掉,像是嵌進他手心的一般。
在郇玉飽含深情墨玉眸子下,冷若不知不覺間放棄了掙紮,被他一步步牽引上了畫舫之內。
身後一雙漆黑的眸子中布滿了水光,看著深情相視的二人,朝歌強忍著眸中滴落而下的淚水,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來,撐起船槳,畫舫緩緩在碧波上行駛。
畫舫內擺很是簡潔,一張檀木矮幾,兩個錦緞軟墊。
冷若睨著一雙狹長的單鳳眼看著矮幾上擺著一桌子的燭光晚餐,眼神一眨不眨的狠狠的打量著對麵的郇玉,嘴角微抽。
多惡俗老套的劇情,這家夥真的不是跟自己一樣是穿來的嗎?為什麼把泡妹寶典運用的這麼如火純青。
瑩粉色的唇微微張合蠕動了兩下,一雙墨玉眸子裏氤氳水汽看著冷若,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若兒你不喜歡?”
冷若無視他麵上的表情,拿起筷子,細細品著盤中擺盤精美的美食,嘴角隱隱露出一抹淺笑來。
……
約莫子時,一年一度的鬥花會終在意猶未盡中拉下帷幕,原本熱鬧非凡、人滿為患的街道上此時顯得有些冷清,但,依舊可見一些未盡興男子,三兩成群在酒肆、茶館、街道中穿梭。
言如墨眉眼間滿是隱藏不住的疲憊,站在路心處看著這條繁華落盡的街道,心中有些難言的落寞,長長的吐了口濁氣來,衝著身後的小廝問道“言久現在什麼時辰了?”
身後身穿灰衣小斯衣袍的少年看了眼言如墨麵上疲憊的神色,低垂著眉眼畢恭畢敬道“回家主,此時已經子時一刻了,家主可要回府歇息?”
言如墨輕輕搖了搖頭,目光看向前方“我還有個人要見…”本以為他會來觀看鬥花會,等了竟一日也未見到他的身影,讓府中小廝去打探才知曉他和玉兄臨近夜幕時分便已出了門,到此時都未歸。
心下這樣想著有些莫名的慌張,不知他是否是出事了?
急忙轉頭看向身後的言久“你可知曉尋常客棧的名號?”
言久聞言連連點頭“家主經常外出行商定是不知曉我們花中縣如今的變化,奴才前些日子聽府中的幾個小廝門討論,說這尋常客棧是前不久才在我們花中縣剛開張的一家新客棧,雖說叫尋常客棧,聽說卻是間極其奢華的客棧,僅住一晚就要十兩銀子,尋常人家是住不起這樣的客棧的……”
言如墨捏了捏眉心,趕緊打斷了言久“你且告訴我該如何走就行!”真的沒必要說這些雜七雜八的。
言久看了看言如墨疲憊的麵色有些擔心道“家主這幾日為忙府中與鬥花會的事宜費了不少心力,此時已夜靜,想必家主的那位好友已然入睡,家主不若明日清晨再去與他敘舊吧?”
話未說完便被言如墨厲聲打斷“不!今日若是見不到他,我心中難免牽……咳”掩飾般的輕咳了下“難免擔心”
言久低頭,微不可查的輕歎了口氣,心中也是清楚自己不過是個奴才,不能去攙和主子的事情“家主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