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被人封閉了內力,為何還如此自信?難道她認出了自己?
“娘娘,老奴也隻是奉命辦事”樹沙沙作響,一道尖稅的聲音在四周響起,刺痛著南雪的耳膜,在這樣的清晰的聲音下,卻讓人分不清發話之人身處東南西北哪一處,鳥兒在這樣的聲音中像是受了驚嚇四處逃竄,這樣的狀況不禁讓張君博的神情一暗,心中盤算著自己的勝數。
“小子,猜不到你會武功,可惜……你多管閑事,不然我都可以放過你一命,嗬嗬”尖銳的聲音繼續響起,緊接著一道降綠色的身影緩緩地從左側的樹後步出,他的手中竟然還抱著一個身穿白色衣衫的女子,由於女子的背對著他們,南雪他們根本無法看清那女子是誰。
“可笑,這一年來我被禁固在這深宮之中,招惹了誰,你又是奉誰的命?”南雪冰冷的目光直直地看著那遮掩著那人容顏的黑紗,這人是誰?他身上的感覺好像是在哪裏見過?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這一切都是那個軒帝的錯,沒事養這麼多下人幹什麼?讓她回想起來都覺得頭痛。
“當然是端妃啊”那太監在距離他們還有一寸的地方時突然停下,嘴中發出的笑聲,讓南雪雞皮直豎,吃力地靠在張君博的身上,這太監實在可怕,連笑聲之中也含藏著內力,若是平常的人,也許不覺得怎麼樣,可是對於此時身中劇毒南雪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娘娘,小心”像是看出了南雪不對勁,張君博纖長的手掌輕輕扶著南雪的手臂,一股暖流頓時遊走於南雪的全身,南雪輕輕一歎,帶著感激的目光朝張君博點頭。
“對不起,我可不認為端妃有如此的本事,你究竟是誰?”南雪冷冷地道,在聞南雪的話後,本來冷冷緊盯著她的眸光突然一暗,轉而陰側側地笑了起來,四周的空氣恍惚在一瞬間結上了一層冰霜,凍得讓人不敢靠近。
“嘖嘖,果然是雪妃”這樣一句簡單的話似諷刺,也似是讚賞。突然那人把懷中的女子往地上一扔,‘啪’的一聲那女子平躺在地上,沒有吃痛的驚呼,甚至在被拋落在地上的時候,女子的表情出沒有絲毫的變化,隻是這樣漫無目的地瞪著前方。
“靜妃”南雪不可置信地驚呼道,隻見躺在地上的靜妃豔麗的容顏毫無生氣,瞪大的雙眸似在告訴著人們,她的驚,她的不甘,蒼白的唇瓣緊緊地閉著,沒有昔日的霸道,沒有了昔日的傲氣,白色的羅紗把靜妃顯得越發的猙獰可怕。
若是說那人殺雨妃是因為她獨寵,那他殺不甚得寵的靜妃,又是為何呢?這人究竟是誰?他的目的又是為何?南雪身旁的張君博毫無表情地盯著那人表情的變化,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可眸中卻是一片深思。
“雪妃,這人便是殺你們的凶手”那人又陰側側地笑了起來,撩人的湖風夾雜著讓人發毛的笑聲,像極是北極的尖冰直直地刺向湖邊的人,就在那刺耳的笑聲倏然靜下之際,那人的身影便如風般直撲向南雪他們二人。
那股勁風所過之處吹下了一地的綠葉,看不清的身影就如風一般,刹時間原本清朗的天地變得一片灰暗,平靜的湖麵像是感應到了四周的殺機,而不停地泛起漣漪,一切的平靜被打破,隻有風聲在呼颼。
“害怕嗎?”風刺痛著南雪的耳膜,令她清秀眉頭緊緊地皺起,恰在此時一道溫潤的聲音在身後悠悠傳來,明明是距離是如此的近,可落在耳中卻又像是遙遠得不可觸及,害怕麼?南雪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淒美的冷笑,害怕有用麼?對方既然要來,那她不論如何逃避都避不了,她可不認為自己是一個逃避現實的人,除了…..南雪回頭看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湖麵。
“我不覺得你會袖手旁觀”依然冷如冰霜的話,可卻令張君博麵上漾開了一抹溫柔的微笑。
“雪兒,你依然沒變,隻是你真的失去了記憶麼?”張君博在回答這句話時,左手已經接住了揮向南雪胸前的掌力,然後又用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將南雪掩護在自己的身後,目光深寒地盯著眼前怒目圓瞪的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