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是乏越是睡不著,不知怎地,我突然就想起了付紅雨那個男人。
他棱角分明的臉,還有一口地道的河南腔。河南人是靠不住的人,我看,我們還是冤枉了河南人。我聽說在廣東的一家工廠竟然有“河南人與狗不得入內”的牌子。我突然特別想給河南人正名,至少我認識的這個河南人,就是一個正值的軍人。
於是睡意全無。我坐在書桌前,開始寫文章,寫了一篇署名為“為河南人正名”的評論文章。用實在的事例告訴人們我所認識的河南人是一種高大威武而且充滿了正義感的人中國式好男人。我打算把它投到《南方周末》的副刊發表。
文章剛寫完,就有人敲門,不用說是小妹。在廣州的那座城市,象我這樣的城市邊緣人,沒有幾人相識的人。
小妹看起來比年前漂亮了,人也精神了許多。她也驚訝於我的變化,我說:“沒什麼可奇怪的,把自己歸整了一下。”
她說:“女人就是得收拾,你這樣子,那裏象是一個幾歲孩子的母親,我們倆一起出去的話,人家一定會認為你是我妹妹。”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為了更好地開展我的工作,不得已而為之。”
我問他:“你的那位沒有再找你?”
小妹說:“發過幾條短信,我沒回,他也沒有再糾纏我。”
安慰她說:“小妹,不是我說你,我們一定要作一個自食其力的人。象我,也受過不小的打擊,卻洲沒有倒下,而堅強地活著,而且我感覺離婚後的我活得更光鮮了。”
小妹點了點頭說:“這個我明白。可是,現在象我這樣的大學生多的象什麼一樣,內地的人不斷地湧入這座城市。我想找一份好工作,可不容易。”
我說:“如果你願意的話,就跟著我幹吧。我有一碗飯吃,就不會讓你餓著。”
小妹有點難為情地說:“主要是我還要養家。工資低的話,根本沒法顧及到家裏。”
我明白她的意思,說:“你和我一開始肯定比較難,但是這種時日不是太多。婚姻是社會最基本的單位,人又是思想最複雜的動物。上嘴唇和下嘴唇有時候還碰到一起,更別說是人了。”
小妹有點心動了,說:“大姐,你究竟從事的是一種什麼業務呢,,我能幹了嗎?”
我說:“不會就學啊,我也是從來沒幹過。我們一起學習。”
她說:那好吧,我下午去工廠辦理辭職手續,前段時間我一直和從朋友一起住,順便給朋友打聲招呼。”
我說:“好,你這算是我第一個員工,包吃包住,總行了吧?”
小妹開心地說:“那當然好。不然,當房租這一部分,就會占了我日常工資的一大部分。”
小妹了出去了。
我給自己煮了碗泡麵,飯吃起來特別舒服。心情有些激動,我終於擁有了我的第一位員工。而且,她是我的第一個勸退對象。
手機響了起來。是付紅雨。
“小芳你到家了嗎?”
他直呼我的麵字,連姓都不帶,我感覺有些迷蒙。
自從離婚後,男人就成了我眼中的風,在我心中居無定所。我相信,王安康要是知道我的現狀的話,一定會悔得腸子都青了。至少,我也算是一隻黑馬吧。他擁有我這樣的一匹黑馬而不識貨,真是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