髙嘯海不得不承認,鬆浦惠香所言絕沒有半句誇張,雖然知道這些J國人都是自己的仇人,但因為梅鴻宇說過,她們是想利用自己,在沒有離開南山之前,自己的生命應該不會出現問題,所以他有些懈怠了,這要是真的死在這娘們手裏,髙嘯海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他的耳邊又響起了譚文麗的忠告: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相信任何人……
鬆浦惠香走到他麵前,看到他眼皮直翻卻一聲不吭,問道:“高君,在心裏琢磨什麼呢?”
她的嘴幾乎碰到了髙嘯海的嘴唇,隻不過一個朝上,一個朝下。
“我在想,你接下去會幹什麼?”
“想也是白想,因為你根本就不懂得我的心。”
“是嗎?如果我猜對了呢?”
鬆浦惠香伸手一拍椅子背,那些機關突然打開,髙嘯海一個沒注意,“嗖”地一聲,腦袋朝下直接一頭栽在地上。
好在地上的地毯很厚,否則髙嘯海的後腦勺,一定會砸出一個大包包出來。
“尼瑪有你這麼坑爹的嗎?”髙嘯海落地之後,一個翻身便站了起來,有點惱羞成怒地嗬斥道:“你幹什麼事的時候,能不能提前打聲招呼?”
鬆浦惠香搖了搖頭,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不屑一顧地說道:“就你這點警惕性,還什麼特種兵王?我一直想不通,我丈夫一世的英雄,怎麼就會死在你手裏?”
髙嘯海最見不得的就是被別人瞧不起,而且是一個J國的女人,他衝到鬆浦惠香麵前,大聲喝道:“起來!”
鬆浦惠香瞟了他一眼,問道:“幹什麼?”
“有種你把所有的本事都拿出來,或者把你手下的人都叫出來,不出五分鍾,我一個個把你們全都擺平,你信不信?”
“信。你不就是會一點拳腳嗎?難道不知道真正能夠主宰這個世界的人,靠的是智慧!”鬆浦惠香伸手從沙發前的茶幾上,拿起一粒瓜子放進嘴裏,“哢”地一聲磕開,“噗”地一聲把瓜子殼吐了出來:“按照你這個觀點,那你們的主席和我們的首相,是不是都得在武術冠軍和柔道高手中選拔產生呀?”
髙嘯海站在那裏無言以對。
“坐在一個有殺夫之仇的女人麵前,居然連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你的大腦是不是被譚文麗的車門給擠壞了?”
你妹的,今天你算是給勞資上了生動一課,勞資記住了!
髙嘯海歎道:“因為你太漂亮了。”
鬆浦惠香接著說道:“被人掛在天花板上,還琢磨著人家下一步想幹什麼?你倒是猜對了嗎?”
靠,勞資要是猜對了,還會腦袋落地?
“我承認,女人的心事永遠猜不透。”
鬆浦惠香突然起身逼到他麵前,幾乎是鼻子對鼻子,嘴對著嘴地說道:“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要是想報仇,怎麼殺你都可以,但我卻沒殺你,所以,把你掛在天花板上之後,除了把你放下來我還能做什麼?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猜不透,我想自己是高估了你!”
麻痹的,除了部隊的首長外,還尼瑪沒人這麼教訓過我。
不過髙嘯海從心裏還是十分感激她,是她讓自己幡然醒悟,麵對這些J國人,自己必須隨時隨地提高警惕性,絕對不能再自以為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