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汐裏放下電話,立即驅車趕到新幹線娛樂世界,拿出警視廳便衣拍攝的錄像和照片,給塚本一郎過目。
塚本一郎看了半天後,說道:“這個......除了個頭以外,我實在看不出他與三浦鐵男有任何相似之處。當然,三年的時間,完全可以讓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但還不至於變得麵目全非吧?”
鈴木汐裏又問道:“那你覺得他會不會是高嘯海呢?”
塚本一郎愕然地看了鈴木汐裏一眼,再仔細盯著視頻看了半天,搖頭道:“那就更不象了。”
“如果三浦鐵男和高嘯海二選一的話,你覺得他更象誰?”
塚本一郎又看了半天:“誰都不象。隻能說,如果和華夏人相比,他的身體特征似乎更象D國人。”
鈴木汐裏也有這種感覺,盡管她十分懷疑此人是高嘯海,可從體貌特征上看,似乎更象是D國人,現在從塚本一郎這裏,她至少得到這樣的肯定:此人不是高嘯海,也不是三浦鐵男鈴木汐裏,而是另外一個D國人。
那麼他為什麼要冒三浦鐵男之名呢?
他與鬆浦恵香又會是怎樣的一種關係?
與此同時,小泉千代也來到鬆浦心美和小泉美瀨住讀的學校,她先是把小泉美瀨叫出來,之後才把鬆浦心美叫出來。小泉千代是分別讓她們看自己用手機錄下的視頻,結果她們都肯定此人不是三浦鐵男。
小泉千代又讓她們想想,在東南亞的時候,天狗社裏有沒有這個人,兩人幾乎百分之百地肯定沒有。
至於這人是不是高嘯海,她也就沒有再問了,因為她確信此人絕對不是,否則她不可能認不出來。
當她們倆先後都問小泉千代“他是誰”的時候,小泉千代並未多言,而是讓她們好好讀書,自己滿腹狐疑地回到別墅。
鬆浦恵香和小泉千代住樓上,高嘯海和胡美玉住樓下。
小泉千代回到別墅,胡美玉和鬆浦恵香母子都睡了,高嘯海則開著燈坐在房間裏,看到小泉千代進來後,他立即迎了上去。
“夫人好!”他畢恭畢敬地朝小泉千代一鞠躬。
小泉千代看了他一會,忽然伸手摸了一下他臉上的傷疤,問道:“孩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幾年你受苦了。”
高嘯海笑了笑:“謝謝夫人關心,我還好。”
“這是你墜海時留下的傷疤?”
“是的,胸口擦破點皮,否則,這輩子就沒機會見到兩位夫人了。”
“嗯,晚上睡覺時機靈點,有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
“是!”
小泉千代似有深意地笑了笑,才轉身朝樓上走去。
等小泉千代上樓後,高嘯海才反應過來,她本來就是個醫生,三年前和半年前留下的傷疤,是彈片還是竹片劃出的傷痕,她肯定一看就知道。
晚上讓我機靈點,是啥意思?
汗——
難道她已經認出我,讓我晚上給她留個門?
我勒個去!
好在小泉千代不是外人,即使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恐怕也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危害,怕隻怕她會吃鬆浦恵香的醋......
帶著這種顧慮,高嘯海洗漱完畢之後上床睡了,隻是輕輕帶上房門沒有上鎖。
躺在床上的高嘯海,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他心裏惦記著孩子,腦海裏一直映現著早上手抱孩子的情景,那明靜眼神和清澈的微笑,帶給了他有生以來最大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