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子顯得有點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就是剛剛離開我辦公室的那個,他叫太郎,是我們組的第一殺手。”
不管是在酒吧,還是在會議室,高嘯海都親眼目睹了他的手段,如果僅僅以一個殺手的標準去衡量,他出手的速度絕對算不上一流,但他的心機卻讓高嘯海歎為觀止。
鬆本和寺內都視他為心腹,結果都死在了他的手上。高嘯海估計洋子擔心的,就是他深藏不露的心機,說不定什麼時候,洋子恐怕就會死在他的手裏。
高嘯海問道:“你的意思是,隻要他不阻礙,你就願意聽從永世神妖的?”
洋子和鈴木汐裏不同,她雖然沒有一統天下的野心,卻也懂得如何保護自己的利益。在川島視女人為草芥的時候,她就努力在業務上鑽營,正因為如此,她才擺脫了川島玩過的其他女人的厄運,盡管最終還是沒能嫁給川島,但卻成了他不可或缺的助手。
另一方麵,其他女人得到川島的一筆不菲的補償後,不是默默無聞地做個單親媽媽,就是找個男人嫁了,但洋子卻使出渾身的解數,主動鉤引川島身邊能夠說得上話的所有男人。
太郎是她保全自己利益的最大功臣,卻也是知道她秘密最多的人,隻要太郎願意,他隨時可以成為川島第二,即使洋子在位,也隻能淪為他的傀儡。
洋子並沒有太大的權力欲望,隻要能夠保證自己既得利益,是否淪為傀儡她並不介意,關鍵在於太郎是否願意永遠保持這種狀態,萬一哪天他膩味了,自己取而代之,或者找過川島過去的女人,威脅到洋子的存在呢?
所以洋子最想除掉的就是太郎。
洋子說道:“隻要能夠保證我在組裏的利用不受侵犯,別說什麼永世神妖,就是直接聽命於你,我也沒有任何異議。而且不管是在床上床下,我都可以唯命是從。”
床上就算了,勞資現在的女人都有點多!
高嘯海發現,如果說太郎心機很深的話,那麼這個洋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什麼叫過河拆橋?什麼叫卸磨殺驢?洋子已經用行動,很好地對此進行了生動的詮釋。
“那就一言為定。”高嘯海說道:“隻要他敢阻止,我就會讓他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說完,他轉身朝門口走去。
“等一會。”看到高嘯海停住腳步並且回頭,洋子嫣然一笑:“男人們總想在我這裏占點便宜,你就不像得到點什麼嗎?”
高嘯海知道,憑自己的這副尊容,洋子是不會看上自己的,她之所以想投懷送抱,無非是想從自己這裏得到安全的保證。
想到這裏,他忽然發現洋子其實挺可憐的。
“你長的很漂亮,洋子小姐。”高嘯海說道:“下次吧,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從你這裏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說完,高嘯海大步流星地朝門外走去。
等他走到一樓門口,一輛轎車從暗中駛去,突然在他身邊停下,他低頭一看,坐在駕駛位置上的居然是太郎。
“上次吧,高先生。”
高嘯海一怔,心想:你妹的,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藝高人膽大的高嘯海管不了許多,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他想:這個太郎大概是鈴木汐裏的人,鈴木汐裏要自己對付川島,大概就是為了達到現在這個效果,不管洋子是否表麵主政,川島組的實際權力已經控製在太郎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