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回頭朝前一看,擋風玻璃上的雨刮器還在“嘩嘩”來回不停地搖動著。
你妹的,難道是我眼花了嗎?
高嘯海坐到車裏,雨點又“劈裏啪啦”地砸在擋風玻璃上,耳邊忽然傳來女人吃吃的笑聲。
那聲音就是加藤楓發出的。
高嘯海回頭一看,那個渾身上下一片鮮紅的女人,居然坐在了後排座上,撐開的傘正擋著她的臉。
“見鬼,”高嘯海嘟囔了一句:“嚇死我了,你是怎麼上車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那女人沒有說話,還是在吃吃地笑著。
高嘯海準備去把雨傘撥開,一伸手,不僅傘沒有了,連整個是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去——
勞資還真的見鬼了?
高嘯海閉上雙眼靜默了一會,估計是自己這兩天太累了,所以才會出現某種幻覺。
他啟動車子往前走時,耳邊又傳來女人吃吃的笑聲。
高嘯海猛地一回頭,那個女人正坐在他身後的後排座上,一對豐滿的胸脯高聳著,頸脖子雪白雪白的,隻是沒有腦袋。
膽小的人恐怕當場就要暈過去。
高嘯海卻揮拳朝她的胸脯擊去,但卻什麼也沒碰到,最後一拳擊在後排座的靠背上。
次奧,尼瑪是遇見鬼還是幻覺呀?
正在發愣的高嘯海,忽然想到車子還在往前走,立即回過頭來,卻發現車子已經穩穩當當地停在了別墅的院子裏。
等他下車回頭一看,別墅的大門緊閉著,沒有看到有人開門關門,他沒明白自己是怎麼進來的。
和剛才一樣,雨不是停了,而像是從來就沒下過。
就在這時,小泉千代正來到二樓的窗口,準備收下晾在那裏的孩子的尿片,看到他站在院子裏的車邊,笑著打了聲招呼:“回來了?”
高嘯海抬著頭看著她問道:“剛才下雨了嗎?”
“沒有哇,這麼大的太陽怎麼會下雨呢?”
高嘯海再仔細檢查了一下轎車,上上下下前前後後都是幹的,一點淋過雨的痕跡都沒有,隻是雨刮器還在“嘩嘩”地刮著。
高嘯海一聲不吭地朝樓上走去,雙手拿著尿片的小泉千代,在過道裏碰到高嘯海,聽到鬆浦恵香在臥室裏哄孩子,悄悄地把嘴湊過去,親了高嘯海一下。
“呀,怎麼這麼燙,發燒了?”
“啊?”高嘯海並未覺得自己發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覺得一切正常,還因為她是在逗自己往。
於是伸手朝她胸部抹去,悄悄地說道:“嗯,我是發騷了。”
“別逗!”小泉千代把右手上的尿片夾在左腋下,伸手再去摸著他的額頭:“怎麼回事,至少有攝氏四十度呀!”
正在房間裏的鬆浦恵香,聽到他們在過道裏說著話,一直沒進來,抱著孩子出來一看。
小泉千代回頭對她說道:“你來看看,他發高燒居然還全然不知。”
鬆浦恵香走過去伸手一摸他的額頭,驚叫道:“天,都燒成這樣了,你還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