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怎麼了?”
“好像暈過去了?”
“太嚇人了吧,法師都能暈過去,這鬼好厲害啊!”
眾人議論紛紛,前退兩難,都在後堂門口踟躕不已。
同時,紫嫣再次提醒我說,那股鬼氣一直都存在,隻是一會變強一會變弱,大概的位置就在棺材附近,也就是在法師布置的陣法附近。
按理說,道士的陣法是專門用來對付鬼的,一般的鬼都會避開,否則就會被吸入進去,從而萬劫不複。
但這裏的鬼,不僅沒跑,居然還繼續在附近轉悠,最後讓做法的人都暈過去了,可見它的強大。
“前輩,那法師沒事吧?”我有些擔憂地問道,也後悔沒有出手,不然人若是死了,自己肯定過意不去。
“本來就有事的,要不是我的靈力壓製了一下那個家夥的道行,他的法術就會陷入更深,那真的得直接一命嗚呼了。”道魁頗為自豪地對我說道。
“你不是不讓我幹涉的嘛,居然自己去管!”我沒好氣埋怨說。
“哈哈,你這孩子,我不讓你管是不叫你現身,我這是悄悄的行為,別人看不出來的。再說,我這樣做,不也是和你的想法一致,先保住那個家夥的命再說。”
聽著也是有些道理,反正道魁是挺能說會道的,一點不像個垂暮的老人。
“啊……”
正和道魁聊著,後堂裏的法師突然睜開眼睛,兩手揮舞撐開,然後大叫了一聲。那聲音,很大,更關鍵的是,太突然了,沒有個準備,都被他給嚇壞了。
更糟糕的是,盡管有那個年輕人扶著,但在叫完後,法師就兩眼一閉,徹底地暈了過去。
年輕人沒能穩住,法師的身體栽倒下去,直接摔在了地上,年輕人也被他帶的,打了個趔趄,險些摔倒。
這樣一來,大家都被嚇壞了,連法師都中邪,普通百姓根本不敢在這裏繼續逗留。
於是乎,也沒人再管裏麵的狀況,包括那些請法師來的老人們,都落荒而逃,沒人再關注法師的死活。
這次,他們倒是溜得快,還沒兩分鍾的時間,後堂裏和門口都見不著人了,也聽不見院子有人聲,真是跟約好了的似的,有危險就全部跑遠。
如此一來,後堂又被清空了,隻是和上次不同,這回還留下了兩個人。
一個暈死過去的法師,還是一個一直在照料他的年輕人。
這個家夥,倒是不錯,有情有義的。
是時候了!
道魁提醒我,然後我們兩個從內堂走出,一同現身,站在了年輕人麵前。
他倒是被我們的出現給驚著了,吃驚地從蹲著的狀態,再度起來,自覺地後退,撞到棺材上,才停下了腳步。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躲在我家裏?”年輕人恐懼地問道。
“原來,這是你呀!怪不得,大家都跑了,就你留了下來。”我輕鬆地說道,“你別怕,我們都是正常人,不是鬼的,不信,給你捏捏……”
說著,我就把胳膊擼了起來,伸了過去。
這年輕人倒也實在,真的伸手捏,還用了不小的力氣,立馬給我那塊小皮膚弄紅腫了。
當然了,我不會怪他,明明是我自己讓人檢查的,“這下你相信了吧,我不是鬼,和你一樣。”
“那你們到底是幹嘛的?對了,是不是你們在硯台裏麵下了咒,害死我爸的?”
這回,年輕人又激動了,做出了防禦性的手勢。
“原來死者是你的父親,那你也姓陳咯?你也看見了,我們真的不是壞人,否則現在沒別人,我們可以害你啊!”我好言勸道。
他猶豫了會,估計聽起來有道理,稍微平緩了些情緒,“對,我叫陳果,是這裏的少主人,你還沒有告訴,你們究竟是誰?”
“這個嘛!怎麼和你說呢,我們就是過路的,結果住在客棧裏,被冤枉當成了小偷,現在又被冤枉成了殺人犯,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悲慘?”不知怎麼的,我倒和受害者的家屬哭起慘來了。
“硯台是在你們房間找到的,你們就是小偷,然後拿回家,我爸就死了,你說你們不是壞人,這誰信啊?”陳國的腦筋倒是不糊塗,在這樣恐懼的時刻,還能說出這麼有邏輯的話來。
理是這麼個理,所以我們才被當成罪犯的,這的確說不清。
既然如此,也就懶得多費唇舌,還是來點實際的好了。
“陳果,你可看好了!”道魁插了句嘴,然後走向了倒在地上的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