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賣隊友這點,比起謝廣坤來,連我都自愧不如。
投票結果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2號被票出局,當電視屏幕上顯示出投票結果的那一瞬,張玲玲無聲地抽泣著,仿佛失去了支撐身體的所有力量,緩緩跪坐在地麵上。
“終於……可以解脫了。”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可她的臉上居然露出了笑容。
“每次都要殺人,不然就會被殺,我早就受夠了。”
張玲玲的死狀與之前被投票處決的人一樣,但缺少了聲嘶力竭的叫喊與無謂的抗爭,我居然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麼。
“女巫晚上去毒了這個6號吧,鐵狼無誤。”謝廣坤給女巫隔空遞話。
在他說話的時候,我隱蔽地觀察著別人的表情,發現15號中年婦女有些輕微的表情變化。
我已經決定要殺村民了。
十二點,我照例來到走廊,一開始的四個人,隻剩下我和5號兩個。這時候的我,心情莫名地複雜。
“今晚殺誰?”5號問道。
“你不是很厲害嗎?為什麼要問我。”我對他這種賣隊友的行為很不看好,不是因為我聖父,而是因為,如果2號不是張玲玲,而是另外一個看起來比我有用的,那被賣的那個隊友就會是我。
“別這麼說嘛,我們可是隊友啊。”謝廣坤腆著臉笑道。
他的笑容讓我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他今天可以賣掉張玲玲,明天後天,說不準就會賣掉我,這種人,還是敬而遠之的好,或者說,不想給他好臉色,更別說跟他交心了。
“殺1號吧。”我想了想,說道。
走到1號門前,見謝廣坤仍然沒有動手的意思,我轉身就走。
“誒,你幹什麼去?”謝廣坤被我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行為弄得一愣。
“睡覺去啊。”我理所當然地說道。
“不殺人了?”
我冷笑一聲,轉過身看著他:“你一點誠意也沒有,我不介意直接平安夜,反正要死一起死。”
我就不信他不明白,昨晚是我動的手,今天按理說該輪到他了。
“我來我來,你在門口給我壯膽行不?”謝廣坤舉起雙手,做了一個投降的動作。
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去沙發底下拿菜刀,而是去了洗手間,拿出兩瓶清潔劑一樣的東西。
“這兩種混合在一起,可以產生強烈的毒氣,別問我怎麼知道的。”謝廣坤解釋道。
“靠譜嗎?別等著到時候人沒毒死,把咱倆給反殺了。”對此,我表示合理懷疑。
“放心吧,哪兒能啊,我對這些有不少研究。”謝廣坤拿著兩個瓶子走進1號房間,陳永發正在睡覺,給他提供了不少的便利。
他把兩種液體混合在一起,然後關上門走了出來。
“這就完了?”
“對啊,這就完了。”
既然他都這麼肯定,我也沒啥好說的,要是明天平安夜……到時候再說吧。
白天,陳永發確實死了,與他一起死在這一天的,還有16號地中海。
15號和16號不是認識嗎,為什麼會毒死他?
這個疑問在我心裏轉瞬即逝。
6號胖子廚師如我們所料,跳出了村長身份,強烈表示懷疑5號是狼人,想把5號給票出去。
現在還有4、9、12、17這四張未知身份,遊戲還沒有結束。
我根本沒辦法確定這四個人裏麵有幾個村民,這時候,殺村民所帶來的壞處,也就體現出來了。
“我是預言家,第一晚驗的1號,好人,第二晚驗的8號,好人,第三晚驗的2號,狼人,昨晚驗的15號,好人,你們都把身份報出來吧,我們直接從民裏麵排。”
南遠居然在這個時候跳了出來!
他跳預言家的這個時機,讓我有些不可思議,而且他報的驗人完全沒有邏輯可言,確定是認真的嗎?
他看了我一眼,朝我眨了眨眼睛。
他這是什麼意思?我總覺得背後發涼,像是有陰謀。
這些人估計是連規則都沒有好好看,完全沒有意識到把身份都爆出來的話,狼人就知道了誰是村民。
4號村民,6號村長,9號守衛,12號愛神,15號女巫,17號狂信徒。
我靠,17號居然是狂信徒,還幾把選的我。
我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莫名其妙投我一票,還試探我是不是狼人了。
12號為了證明她愛神的身份,把情侶都報出來了,她連的4和9。
“你腦子有坑吧,把情侶報出來,老子不就死了?”9號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