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麼事?”一個摔破嘴唇的軍士問道
“還能有什麼事,我們壓到地雷了!上帝啊,幸好沒出大事!”司機回答到
“地雷?”另一個軍士有些疑惑,“這裏怎麼會有俄國佬?難道是遊擊隊幹的?”
“狗屁的遊擊隊”司機發怒了,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說道“這種愚蠢的事明顯就是我們的人幹的!我昨天還開車經過這裏,而且俄國佬很久沒有來過這裏了。”
那輛汽車側翻在路邊,左前輪已經不見了。
楊波拿出瞄準鏡觀察了一會,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就在軍士們討論著下一步該怎麼做的時候,一隊工兵走了過來。“你們這些家夥在這裏幹什麼?”帶頭的一個下士叫囔著“誰引爆了我們精心安置的地雷的?”
這個家夥善意的笑話並沒有讓軍士們和司機理解,一個軍士怒氣衝衝的說道:“你這個混蛋!我應該把你送上軍事法庭!為什麼你們埋雷位置沒有通知我們?”那個下士毫不畏懼的反駁到:“現在你們不是知道了地雷的位置了嗎?如果你們堅持繼續在這裏指責的話,我們隻好把你們丟在這裏了。”
所有人都被這個魯莽的家夥氣的翻白眼,可是誰知道這些家夥在這條路上埋了多少驚喜呢?所以軍士們雖然憤憤不平,還是搞了個擔架,把那個骨折的家夥帶上,垂頭喪氣的跟著這群工兵後麵
通往連隊的道路已經封閉了,幸好有這群工兵帶路,他們很順利的走出了這段區域,楊波友好的和他們揮手告別。雖然剛剛才與死神插肩而過,但經曆過戰爭的人心胸相對開闊。隻要人還活著那剛才的小插曲就算不上什麼,戰場上的士兵們要求並不高。
由於沒有汽車代步,楊波趕到連部天色已經開始黑下來了。在問清楚張增所在陣地的位置後,楊波顧不上和連部的人多說又急匆匆的出發了。
等楊波趕到陣地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根本看不清遠處的一些東西。陣地上的人告訴他,張增還沒有回來,具體位置他們無法肯定,但應該就是陣地前方幾百米的範圍內。楊波調出團隊通信,幸好,這次接通了。
“張增,你還好嗎?我已經到了陣地上,我去接你!”楊波趕緊朝通信器吼了幾聲。
“不用接我了,我馬上回到陣地了,我們稍後再見吧?楊大哥,謝謝你!讓你擔心了。”張增語氣平淡卻真摯
楊波眼圈一紅,差點被一口氣噎住
“施奈德怎麼樣?他還好吧?”楊波小心翼翼的又追問了一句
“他死了,就死在我懷裏!楊大哥,我沒有辦法幫到他”張增再也忍不住了,哽咽的說到
楊波心裏歎了口氣,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戰爭本來就是要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