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一早,我便起床走到對麵的咖啡館門前。
咖啡館上著鎖,根本沒有人。我於是趴在玻璃上往裏看了看,結果正好路過幾個晨練回來的大媽。其中一個看到我就變了臉色,在背後跟別人指指點點:“呦,這不是那個變態嘛。”
得,把我當變態了。
我無奈地回去,心中琢磨著好像不可能有人偷拍我。可這照片怎麼來的呢?
我正回家沒多久,警察又找上門了。
“我們接到報警,說你鬼鬼祟祟的,還騷擾老太太。”那警察看我的眼神兒更刻薄了:“沒想到你是個女的都不放過啊。”
“尼瑪!誰說我騷擾老太太了!”說著,我將手機摸出來,給他看那彩信。
警察看了看,冷笑道:“什麼也沒有啊。”
“不可能!”我奪過來一看,頓時愣住了。彩信裏照片顯示失效打不開,那倆嚇人的照片居然都沒了。
便衣冷冷說道:“如果你再有什麼小動作,就跟我再回局裏!”
我歎了口氣,見警察要走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便攔住他問道:“對了,昨天那個老頭,就穿大褂的那個,他誰啊?”
便衣想了想,冷哼道:“他跟你倒是誌同道合,一個神棍,跟你住得不遠,經常在這附近的天橋下算命騙錢,跟人做法什麼的,被人舉報詐騙好幾次了。我告訴你,別有什麼歪心思!”
說完之後,警察走了。我猶豫片刻,跟胡叛去討論這件事:“你說,咱們那住客怎麼回事?”
胡叛頭也不回,目光盯著電腦,笑道:“嘿嘿,多虧她死了啊,咱們這花驛客棧在網上火了,不少人在網上下訂單,要住我們這兒來。”
“變態吧他們,真無語。”我搖頭道:“哎,你到底知不知道林沫沫怎麼會死的?”
“管她怎麼死的,跟我們沒關係,反正死了的人都是該死。”胡叛依然盯著電腦。
之後我再說什麼,他都不理會了。氣得我不行,想了想,於是準備去找那老頭。
現在看來,也就那神棍信我。
這條街附近隻有一座天橋,那地方確實經常有算命的跟賣盜版碟片的小販聚集。
想到這裏我立即穿衣出門,快步跑到樓下天橋附近轉悠,憑著記憶尋找那個山羊胡老頭。
雖然找到他也不能跟警察證明我不是變態,可他一本正經說我要有難的神情,卻讓我始終耿耿於懷。一個長得像琦琦的美女死了,下一個會不會輪到我?
想到這裏,我打起精神,在天橋下混亂的人群裏尋找。
天氣越來越熱了,天橋下擺攤的人也多了起來,有一些渾身汗臭沾著泥土的農民工也混跡其中,一股股酸臭味襲來。
正在我找得暈頭轉向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道裝模作樣的聲音傳來:“日星象緯,在其掌中,占往察來言無不驗,你聽我的沒錯,我給你的破解之法一準兒靈驗。”
我聽到這句亂七八糟的話之後眼前一亮,頓時向身後看去。隻見斜後方的角落裏果然坐著那個老頭,山羊胡,長大褂,正跟一個中年婦女瞎忽悠。
“老頭!”我激動地衝了過去,一把拽起他的袖子。
算命的扶了扶圓框眼鏡,盯著我看半天,似乎想起我是誰,恍然道:“是你?”
“對對,我找你有事。”我說道。老頭翻了個華妃版的白眼,鼻孔朝天冷哼一聲:“我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