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其中一間臥室牆上凸起一塊如箱子大小的地方。
然而這地方並不容易被發現,因為空間所占不大,而且外頭擋著一副山水屏風做掩飾,如果不是特別注意這地方,壓根發現不了什麼。
拆牆公司動作迅速,大錘一掄當當當開始砸牆。
我突然想起當年某個小品裏關於拆牆掄大錘給多少錢的段子,默默地就在心裏數數目。
沒出五百塊,牆體被砸開了。
我們伸頭一看,裏麵還真有東西!居然是一副豎著放置的棺材!
我皺了皺眉,想起有個說法是棺材豎著放,等於不讓死者入土為安,靈魂永遠被拘禁在肉身裏不能解脫。
與此同時,一股臭味襲來。這臭味不像是什麼腐爛屍體的氣味,倒是更像是說不出來的——血腥味。
這股特殊的氣味讓我有種惡心想吐的暈眩感。
這棺材一出現,在場的人都震驚了。在自己家裏放一副棺材,這特麼太變態了。
棺材並不是釘死的,因為我們看到棺材上頭居然有一把鎖。
厲少卿愣了片刻立即上前開鎖。目測他開鎖的嫻熟程度不亞於專業小偷。
沒多會兒,棺材上的鎖開了,打開的時候,那股惡心的血腥味兒更濃鬱了。
等棺材打開,我驚訝地發現裏麵還有一層。隻是裏麵的這一層居然是透明的,像是有機玻璃之類的東西。
隔著玻璃,能看到裏麵居然躺著一個男人的屍體。這男的——說不上來是年輕還是老,因為他的頭發花白,可臉卻是三十多歲男人的臉。雙目閉著,身上穿著很詭異的衣服,像是大紅色戲服,但是上麵的圖案不是祥雲,牡丹花團之類,而是一道道血紅色的符咒一樣的東西。
“真的有屍體!”我驚叫道。
厲少卿此時突然補充道:“這屍體好像在喘氣。”
厲少卿說完,把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但是想起還隔著一玻璃呢怎麼能看出喘氣。
隻見厲少卿上前戴著手套摸索半晌,將這棺材的玻璃層也打了開來。
此時味兒更臭了,熏走了相當一部分人。
我捂住鼻子湊近了看,吃驚地發現這“屍體”好像真的在“呼吸”,因為我能看到他的胸部在起伏。
“擦,活人?!”我吃驚道。
“不像是。”厲少卿皺了皺眉,找了幾個法醫人員將屍體給慢慢挪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這就是個屍體,或者是不是活人。因為他確實有微弱的呼吸,但是——一個活人怎麼可能會在密閉的棺材裏活著?
龜息大法什麼的隻是傳說而已。
厲少卿用手湊近了那屍體鼻子試了試,又壓了壓心髒位置。
“真的有呼吸是不是?”我驚魂甫定地問道。
“奇怪,鼻子沒有呼吸,但是卻有心跳似的。”厲少卿皺眉說道:“這是什麼東西到底?”
有法醫上前檢查,玻璃裏層裏沒有什麼別的東西,倒是有一隻八卦形狀的小瓷盒。
這瓷盒邊緣有一些紅色的東西,看上去像是血。
有個男法醫拿起來之後,扭了半天,居然沒扭開。
厲少卿在一旁看著著急,本想接過來試試,結果那法醫看了看,說道:“這東西居然渾然一體沒有縫隙——不知道用來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