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骷髏之後,我立即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醒過來一看,自己躺在床上,全身汗淋淋的。厲少卿正坐在一旁看著我。
我立即坐起來,問道:“什麼情況,我不是被一箭穿心了?”
我摸了摸身上,尼瑪屁事沒有?幻覺?
厲少卿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我:“我也好奇,那東西碰到你之後,明明已經穿心而過,卻自己化成了灰燼。”
“霧草,我這麼凶殘?”我吃驚道,上下摸了摸我的身上。那穿心而過的感覺仿佛還在,但是確實一點兒傷痕都沒有。
我生怕是在做夢,掐了自己一下,驚喜地發現是真的,我特麼真的沒事。
“這怎麼回事呢?”我萬分驚訝。
厲少卿搖頭道:“不知道,雪娘他們也不清楚。”
他說著,指了指一旁的一玻璃罐子灰燼:“那東西就是吳鉤,已經化為粉末。”
我擦了擦冷汗,頓時更懵逼了。
“吳鉤就是那二人偷的,為了完成不死祭的儀式,要用一把凶刀來完成。”厲少卿用古怪地眼神看著我:“原來還真有刀劍不入的人。”
“扯淡,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我問道:“那程雪倆人呢?”
厲少卿說道:“其實陳家一直隻有兩個人,根本沒有第三個人。陳老太太跟程雪都是同一個人扮的。”
“臥槽?”我驚訝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附近的人都說,陳老太太深居簡出,這戶人家也不跟鄰居來往。原因隻是怕自己家裏的秘密被拆穿。”厲少卿說道,“我對這件事起疑心的時候,問過周圍的人,他們都說,從來沒看到陳老太太跟程雪同時出現。”
我恍然大悟道:“那你返回停屍房看了看,是不是發現那個程雪戴著一張假臉?可是這究竟為什麼,這個程雪還是誰的,要假裝自己是兩個人呢?”
“這個要從他們在研究的邪術說起了。”厲少卿說道。
接下來,厲少卿突然福爾摩斯附體,開始了基本演繹法斷案推測。
據他說,陳家自始自終是倆人,根本不存在第三個人。由於陳朗一家不與鄰裏來往,所以很多人沒發現這個問題,陳老太太跟程雪並不同時出現,但是必須要造成一種家裏有三個人的感覺,因為他們在研究邪術延壽,而這個邪術需要處女的鮮血來維係。
所以,如果他們往家裏帶“邪術材料”的時候,隻需要把這個陌生女孩打扮成
程雪的樣子帶回來就可以了。
“那跳樓的那個是他們拐賣來的陌生姑娘?”我驚訝地說道。
厲少卿說道:“對,我估計這次是出了差錯,這姑娘不想乖乖被殺,自己從樓上跳了下來。”
我吃驚道:“他們怎麼會把假臉做得那麼貼合?法醫也能看出人皮麵具什麼的吧?”
“當然不是簡單貼到臉上,”厲少卿說道,指了指桌上一隻罐子裏裝著的,從程雪臉上滴落下來的黑色泥巴一樣的玩意兒:“你去摸摸就知道了。”
我於是就順手拽了過來,隻見罐子裏黑乎乎一灘不知道是什麼,像是麵膜泥,可比麵膜要黑,還要黏糊。
所幸這東西沒有什麼怪味兒,於是我身伸手碰了碰,卻吃驚地發現那一灘黑色的東西動了!
“臥槽什麼玩意?”我頓時跳了起來:“像是蟲子??”
“對,也不對,確切地說是半蟲子半植物的東西,叫做香箬。”厲少卿說道:“納蘭逸告訴我,如果單個看一個,人的眼睛是看不到的。你能看到蠕動的這些,是成千上萬的香箬聚集在一起。它們跟蟎蟲大小,附著在人臉上吃一些細菌之類的東西,同時分泌的體液有粘性,而且跟人的皮膚特別相似,如果不是特殊液體,根本融化不了這東西。”
我驚歎不已,說道:“那那個棺材裏的人呢?那是幹什麼的?”
“他們做延壽實驗用的‘材料’而已,想必也是多年前就失蹤的某個無名氏了。”厲少卿搖頭道:“還得繼續查查了。”
他的話音剛落,我的手機信息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我於是摸出手機,看到收到的還是一條彩信。
我有點緊張,提心吊膽地打開一看,又一陣頭皮發麻。
因為彩信裏是一張泛白的照片,浮出一張白色的沒有五官的臉。其他的地方黑漆漆根本看不出什麼。
這回,彩信下麵有了一行字:
你取走了拜匣,那就來見我吧!
“什麼鬼?!”我趕緊將照片給厲少卿看。
厲少卿接過去看了看,皺了皺眉。
“程雪跟陳朗為什麼有金條跟那孔雀拜匣?活了這麼多年積累了不少家底?可為什麼這個陌生號碼覺得是我取走了那玩意兒?”我問道:“那匣子我清晰記得你放回去了啊!”
厲少卿點頭道:“我確實放回去了,那東西沒什麼用,我不知道為什麼這短信會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