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也不行,他們都忙著拉架呢。”厲少卿搖頭道。
我此時突然恍然大悟道:“護士!當時有兩個護士在這兒!”
由於老王搞那麼多幺蛾子惹了三十多個女人,已經造成了醫院的混亂,而這麼多女人都義憤填膺不肯離開,所以醫院直接將他丟到了一個單獨的病房裏。
剛才確實除了三十多個女人之外,就是警察比較多,然後便是倆護士。那倆好像就是看熱鬧的,但是是兩個還是三個,我還真記不清楚了。
“確實是有兩個在場的護士吧,但是誰能記清楚她們的樣子,我特麼又不是記憶神探。”我無語地說道。
厲少卿雖然疑惑,不過還是想了想,說道:“病房裏雖然沒有監控,但是走廊上應該有,我找醫院查查。”
“那你還猶豫什麼,找吧。”我說道。
厲少卿隻好去醫院保衛處要了監控錄像來。
查過錄像之後,我依然沒看出到底是誰偷拿走了那古鏡。當時場麵一片混亂,確實有倆護士進出過這房間,但是她們很快就出去了,因為那時候已經開始鬧事了。
看不出她們誰拿了那古鏡,因為根本沒人帶著任何東西出去。
“這倆護士好像也沒帶古鏡出去啊,”我說道:“咱們可能弄錯了。”
“我知道是誰拿的了。”厲少卿說道:“不是護士。”
“是誰?”我問道,因為壓根沒看到其他人進出。
“這個清潔工。”厲少卿將監控錄像定格,指了指畫麵上出現的一個穿著清潔工製服的女人。
這個人也從老王的房間裏出來,但是這個人穿著清潔工的製服,也戴著口罩,根本看不出本來模樣。
“你怎麼能判斷是她拿了?”我不解地問道。
“醫院的清潔工一般都會戴著手套,而且是特製的那種。因為醫院什麼病人也有,垃圾箱裏的垃圾也不怎麼幹淨,帶著病菌,所以清潔工的手套一般不會取下來。”厲少卿說道:“但是你看她,居然將手套摘了下來,下一秒,還將手放進口袋裏。”
“你是說,她偷偷拿了古鏡,然後放進了口袋裏?”我問道。
“對,顯然是這樣。”厲少卿說道:“我去問問人事處這個清潔工的資料。”
說著,他拿著平板電腦出去了。
沒多會兒,他便帶著一份人事資料回來了:“我們需要去一趟龍山路,走吧,清潔工住那地方。”
“你這也不能為了一點猜測去找人家問話吧?”我問道。
“了解情況。”厲少卿說道:“通常在走訪的時候,就會發現很多蛛絲馬跡。”
“好吧,但願不是白跑一趟。”我說道。
路上,厲少卿說,這個清潔工叫李麗,今年四十五歲,丈夫離異,本來是個家庭婦女,但是由於老公出軌有個小三,已經離婚了,贍養費什麼的,前夫也不怎麼積極地出,倆人關係很緊張。
不過聽上去跟偷古鏡沒什麼關係。但是按照我猜出來的邏輯,古鏡能夠勾引人類心裏的欲望,並且在失去古鏡的時候丟失靈魂,那麼也許這個鏡子真的在這女人手上。
我跟著厲少卿往李麗家趕過去。李麗住的小區也很破,是99年建的房子了。沒有安保,沒有防盜樓門。我們很快到了李麗家門前。還沒等我敲門,那門哐當一聲自己開了,一個人突然衝了出來,差點兒將我撞了個趔趄。
“霧草,誰啊?”我吃驚不小,下意識地伸手扶住那人,但是那人卻捂住臉一聲聲慘叫。
我特麼又沒撞到她的臉!我心中納悶,粗略打量了一下麵前這人,貌似是個年輕女人,身上的脂粉味挺濃重,臉上不知咋了,捂著半天隻是叫。
但是,沒多會兒我便吃驚地發現,她的手指縫兒裏慢慢滲出血來!
我愣在當場,好在厲少卿反應快速,上前一把將那女人拽了過去,拉下她捂住臉的手。就在這時,我吃驚地看到她半張臉上血肉模糊,點點滴滴正在往下滴血!
半張臉完好,半張臉血肉模糊爛出了幾個窟窿,布滿了大小的膿皰,這種“半麵妝”,真是詭異得很。
“這,這是——”我一時間愣在當地,不知作何反應。
此時,開著的大門內突然衝出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端著一盆臭烘烘的髒水兜頭潑向我們。
混亂中,不知誰特麼推了我一把,於是那髒水妥妥滴潑到了我的身上。
“啊呸呸呸!!”那髒水的酸爽簡直不可言喻。
“李麗,住手!”厲少卿上前將那女人製住,推到門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