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中總是有點發虛,便也沒多說什麼。
倆警察對視一眼,問我們倆:“能進你們房間看看麼?”
“憑什麼?”厲少卿冷冷說道:“你們要是有什麼想搜查的,那也該有搜查令,並不能隨便進來查吧?”
警察笑了笑:“這小兄弟倒是挺內行啊。”
我忙說道:“警察叔叔,你說的爆炸什麼的跟我們沒什麼關係。我們就是來玩的,跟這村子裏的人也沒仇恨。再說了,難道我們都玩爆破了,死了人了還不跑?太傻逼了吧。”
倆警察狐疑地盯著我們半晌,也不好直接衝入屋裏查,便隻好做罷了。
臨走前,另一個忍不住說道:“你身上的衣服不是你自己的吧?”
我又下意識地摸了一把身上厲少卿的襯衫:“啊,我借了他的穿。”我指了指厲少卿,心想如果這時候撒謊,警察肯定更懷疑了。
“你自己的衣服呢?”警察問道:“為什麼要穿別人的?”
我突然語塞,不知道怎麼回答。此時,厲少卿一把攬住我的肩,對那警察笑道:“他穿我衣服還用跟你彙報啊?是不是下次我脫他衣服,也得給你說說?”
厲少卿這話說的十分——無語,倆警察頓時一副了然於心的迷之微笑,對我們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走了。
“擦,你能不能別這麼惡心,這回人家肯定覺得咱倆有問題了。”我一把拽下來他的胳膊說道。
“讓他們覺得咱們有問題,總比找咱們去問話強。不管怎麼樣,被警察調查,都會在過往檔案上留下不好的痕跡。”厲少卿歎道:“這不是什麼好事。”
“你的意思是給人留下我們是基友的印象,比留個案底好是麼?”我皺眉道。
厲少卿聳了聳肩:“不然呢?”
我一時氣結,不知道說啥才好。半晌後,我想起宋夏還是沒消息,便問厲少卿怎麼辦,總不能不管她。關鍵是雇傭我的人走了,這錢咋算呢臥槽。
等了一天,沒見宋夏,然而此後警察在這兒呆了一天也走了,至於查出什麼沒有,我們也不清楚。
大概是家裏招來了警察,趙大姐好像對我們倆不太滿意,看我跟厲少卿的眼神兒都不那麼熱情了。
我們倆回屋裏後,厲少卿沉吟道:“如今這事情跟小說似的,說半天我也沒理出個頭緒來。不過,這銅人倒是有些意思。可能這才是關鍵點。”
“可這銅人也行蹤不定的,我們怎麼抓呢?”我歎道。
厲少卿想了想,說道:“這幾個地方都有地下通道連著。”
“對啊也不知誰幹的,還挺有意思。”我說道。
“有意思個屁,說明這村子有問題!”厲少卿說道:“我們去銅人出現的幾個地方蹲點,看到了之後別輕易出手,跟上去,相互發個信號等支援再動手。”
“這倒是有道理,可要等多久啊?”我問道。
“這我怎麼知道,蹲點沒啥時間限製。就這麼守著吧,晚上再行動,白天就算了。”厲少卿說道。
我看了看這天,也快入夜了,然而宋夏依然沒消息。
厲少卿去了上次遇到銅人的墳地,我去了那廢棄工廠附近。前半夜的時候,一切如常。我們偶爾也通個話,但是到了後半夜,我突然覺得信…號不太好,於是試著用對講機對厲少卿說了幾句話:“厲少卿,厲少卿,說幾句聽聽,為什麼我聽不到聲音了?”
對講機一片安靜。我正以為對講機出了問題的時候,突然,裏頭傳來一陣女人的歌聲:“浮雲散,明月照人來。團圓美滿今朝醉。輕淺池塘鴛鴦戲水,翠蓋碧蓮開。雙雙對對,恩恩愛愛——這暖風兒向著好花吹,柔情蜜意滿人間……”
我嚇了一哆嗦,差點兒就把對講機扔地上。
什麼情況?大半夜的誰唱歌?
我打了個哆嗦,開始以為是厲少卿捏著嗓子裝鬼嚇我,但是,那女聲一直延綿不斷,總是在回放這首歌,聽得我心中發毛。
此時,卿卿從背包裏跳出來,抓住我的肩膀,似乎也在聽歌似的。
過了片刻,這歌聲總算停了。但是,突然裏頭突然冒出一段冷冷冰冰的播音:
“人娶親,鬼抬轎,十裏八鄉的姑娘,穿著鮮血一樣的嫁衣……小青媽媽有個傻哥哥,因為家裏窮,三十多歲了還沒娶到媳婦。本家姑媽四處奔走,終於給他換了一個媳婦——用他的妹妹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