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女人便出門去了。
我低頭看著小孩兒,小孩兒也看著我,聽這個意思,我喜當爹了??
尼瑪,這女人是誰啊,小孩長得倒是可愛,然而跟我一點不像好麼?
小孩也看著我,突然伸手拉住我。我頓時一驚,隻覺得他雙手冰涼涼的,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嗯,剛才那個女人是?”我問道。
“我帶你去看。”小孩兒說道。
我於是被他拉著往門外走,沿著一處木頭樓梯走下去,看到後花園裏有一口石頭砌成的古井。
隱約有燈光透過來,不知道是誰在院子裏。
我往後院走過去,瞧見牆角裏有一處石頭砌成的庭院燈,裏麵透出昏黃的燈光來,映照著靜謐的院落。
藤蔓植物叢裏,好像有氤氳的熱氣升騰起來。
我聽到一陣水浪聲撲打聲傳來,於是立即跑了過去。隻見藤蔓花叢裏,居然圍繞著一處天然溫泉的泉眼。
但是這泉水仿佛很幽深,看不到深處。
就在這時,我聽到泉水裏有人在喊我的名字,那聲音仿佛是剛才那女人。
於是我往深泉水裏看了看,卻見兩隻手臂突然伸出水麵,衝著我便伸了過來。隨即,那女人披頭散發地在泉水裏衝著我笑。
我一個沒站穩,立即被她拉向水麵!
此時,溫泉水突然湧現出鮮血的顏色,咕咕嘟嘟地往外冒著。
我打了個哆嗦,幾乎快要摔進水中的時候,卻感覺身後有人拉了一把,將我跌往水麵的身體拉住。
我立即回頭一看,卻見拉住我的人居然是胡叛。
“胡叛!”我又驚又喜,立即反握住他的手。
胡叛一把將我拽上來。我回頭一看,那女人仿佛沉入了溫泉水底。
“跟我來。”胡叛低聲道,拉著我往前跑。然而衝入那古宅中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四下裏有火焰燃起。
熊熊烈火突然將古宅給吞沒了,如此猝不及防,將我嚇了一跳。
這烈火居然有著灼熱的溫度,將周圍的一切吞噬殆盡。
我瞧見胡叛將幾道道符丟出去,頓時有一道囚籠一樣的籠子落下來,罩住我們倆。
“這是什麼火,好像碰一下都會燒傷一樣。”我驚魂未定:“還有,這裏是什麼地方?”
“是局,有人設的局要我們死。”胡叛說道:“不過他把我想得太不堪一擊了。”
此時,有一陣淒慘的哭聲從火場裏傳來。
這哭聲仿佛是剛才那個小孩子發出的,於是我疑惑地往那哭聲傳來的方向一看,果然有個小孩子被困在火裏脫不開身。那小孩子正是那女人帶來的。
聽著慘叫,我有些於心不忍,便看了看胡叛。胡叛冷冷說道:“這個時候不能心軟,那小子也不是好東西。”
“我們,不出去麼?”我問道:“隻是在籠子裏躲著?”
雖然避開了周圍的火焰,但是總不能一直留在鬼宅裏吧?
“等會兒,今天這日子不好,邪氣太重,我自己出去沒事,隻是怕你受傷。”胡叛說道。
“說起來,這情景我怎麼覺得似曾相識?”我看了看火場說道。
“當然,氣場一樣,這是鬼窟派的法術。”胡叛說道:“看來何小月跟鬼窟派有聯係,但是她並不是懂法術的人。”
胡叛話音剛落,我便聽到弓箭破空聲傳來。回頭一看,臥槽,四麵八方有金光閃閃的弓箭飛了過來。
胡叛一把抱住我,一隻手抽出那石刀,將飛來的弓箭盡數揮開。
“臥槽,想想辦法啊,總不能總是等著被射啊!”我頓覺心驚膽寒。
“再等等,最多二十分鍾。”胡叛說道:“過了那個時辰就好了。”
“二十分鍾,要死啊!”我無奈地叫道。
然而此時脫身不能,隻能挨著。很快的,胡叛那靈符威力已經不太行了,我瞧見原本環繞在外頭的火焰紛紛湧向我們。
胡叛此時分分鍾拿出自己那把玉石刀,衝著手上割出一道小血口。鮮血瞬間滴出。
胡叛用血沾著玉石刀,寫出一道血符,封住我們周身。
“厲害了我的哥,你的玉石刀居然是開過鋒的?!”我吃驚道。
胡叛說道:“挨著吧,還有十五分鍾。”
雖然我聽說牛逼的修道人都有萬能的血,然而我發現胡叛並不常用血符。
此時用這個,必然是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因此我也跟著緊張起來,頓時感覺度秒如年。
不知過了多久,我仿佛感覺那烈焰也在衝破血符的阻擋,就要撲到我們身旁來了。
胡叛反身抱住我,頓時嚇了我一跳:“你這是想幹啥??”
“烈焰灼燒雖然不會死,但是會疼,我幫你抵擋一陣。”胡叛笑道。
“那不行,你長這麼好看,萬一留下疤呢?”我說道,也反手抱住他,心中倒是有點小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