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居然有狐狸。”我好奇地說道，瞧見那三隻白狐沒有什麼動作，隻是靜靜地看著我們，樣子溫順。
“狐狸看到生人可不會這麼安靜，這簡直像是狗。”胡叛走過去，我也跟著走了過去。而三隻狐狸隻是往後退了退，並沒有跑開。
可等我們走到院子裏一看，霧草，不隻是三隻，院子裏一群狐狸，多半是白色的，也有紅色，花色，總之，居然都是狐狸！
“我勒個去，這裏還有狐狸養殖基地麼？”我吃驚道。
“這是野生狐狸，”胡叛說道：“看來附近山林裏的狐狸們經常喜歡在這兒聚會。”
“為什麼？狐狸總不會喜歡死屍的氣味。”我皺眉道。
“狐狸並不喜歡死屍的氣味，但是這裏除了死屍的氣味，很可能還有別的。”胡叛說道：“比如，同類的味道。”
“你這——等於沒說。”我無語道。
胡叛說道：“明天就是雪月節，也許有更多線索。先回去再說。”
於是我們又沿著暗道回去，走過那暗道的時候，看到屍體依然靠在牆角。
順著我們挖開的洞口，我跟胡叛一前一後爬了出去。在堵住洞口的時候，我忍不住瞥了一眼躺在遠處的屍體，仿佛看到那屍體的頭轉了個方向，那白眼正衝著我。
我立即打了個寒噤，手腳利索地把所有卸掉的磚塊全部堵上。
搞定一切之後，我倆又再度回到住處。
“明天我們要去參加雪月節祭祀麼？你說，如果看到湯靈，她會不會認出我們？”我看了看胡叛的長發，忍不住問道。
胡叛笑了笑，說道：“那就趕在她認出我們之前，先堵上她的嘴。”
“你有什麼好辦法？”我有些驚訝地問道。
“先發製人。”胡叛說道：“睡吧。”
折騰了大半夜我確實也困了，於是沒說幾句話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便被隱約的鼓樂聲給吵醒了。
翻身一看，胡叛已經不在屋裏了。我趕緊起床，將缺缺抱過來問道：“胡叛呢？”
缺缺專心地啃火腿不理我。
我簡單洗漱下正想出去看看胡叛去哪了，結果出了正屋門便差點兒跟胡叛撞上。
“一大早的你去哪兒了？”我問道。
胡叛笑道：“喲，一早起來不見我就想我了。”
“滾！”
“雪月節開始了，我們換上衣服去看看大祭司吧。”胡叛說道。
“這，大白天的就去麼？”我吃驚道。
“廢話，你戴上麵具換了衣服融入人群裏，不會有人特意關注你。我剛去外頭看了看，滿大街都是人跟小吃攤位，隱藏在人群裏不會被人注意。”胡叛說道。
起初我並不相信這地方有這麼熱鬧，但是換上裝備悄悄進了城寨之後，才驚訝地發現這地方還真像是普通的夜市一樣，熙熙攘攘的人群。
隻不過是大家都戴著麵具，像是開慶典一樣。
果然我們用了同樣的裝備之後，沒人注意我倆。
混入人群之後，我發現這裏的感覺跟一般的市場沒啥區別。隻是隱約能看到一些帶著冷兵器的整體看上去有些中二感的麵具人在周圍晃來晃去。
這雪月節看起來跟少數民族那些稀奇古怪的節日差不多，有跳舞的，有唱歌的，縱使那些歌詞我一句都沒聽懂。
他們的方言也是讓人費解，好在我們不需要開口，隻是混在人群裏尋找那位神秘的大祭司，也就是鬼窟派的掌門人也就是了。
然而這麼多人裏尋找一個人，著實有些難度。大家的衣服我們從來未見過，也不知道什麼款式能代表什麼角色。
當我在人群裏穿行的時候，莫名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氣。
我驀然回首，看到一個比較嬌小的身影從我們身旁走過。
這香氣十分熟悉，於是我回憶半天，突然想起湯靈似乎塗過這樣的香水或者什麼，有一種類似迷迭香混合薄荷的味道。那是一種讓人印象深刻的清涼香氣，也許是為了抵製經常穿行在山林裏沾染的瘴氣，湯靈隨身帶著的香包或者用的香水裏都有一些清涼醒神的成分。
我瞥了一眼那身影，大概就是湯靈，因為個頭跟背影挺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