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楓樹灣裏的野孩子(續7)(1 / 3)

這種熟悉的環境對於剛踏入校門的孩子來說,那是非常安定的一種環境,讓人沒有陌生感。比較特殊的是,班主任董老師還是武子父親的同學。班裏三十多個孩子,武子是占了天時地利人和呀。沒過多長時間,武子在學校便開始變得很活躍了。

開始上學了。在家的時間明顯少了很多,武子娘出工勞動,妹妹在奶奶那裏由奶奶照看著,武子娘也不用那麼惦記了。看來武子娘是減少了很多負擔。日子也順心多了,人的話也多了。有時候從嘴裏還哼個小曲兒來著。人的心情好了,也變得精神了。本來武子娘的年紀也不大,20歲生下了武子,武子四歲後生了妺妹,滿打滿算武子娘現在也隻有二十八、九的樣子。盡管經曆了幾年的磨難。必競還是年輕充滿了活力。

就在武子上到三年級的時候,武子娘終於作出了人生的一個重大決定。在村裏相好的鄉親們的搓合下,武子娘決定嫁給本村的一個單身青年。這樣既可以照看武子和妹妹,又可以重新開始自已新的生活。畢竟還是年齡小,武子也不懂,隻要娘高興了武子他們也就高興了。這是武子娘邁出的人生最為正確的一步。這以後是武子娘過得最為開心的一段日子。

男孩子到了十來歲的時候就開始調皮搗蛋了。加上練了一些功夫。武子在學校裏開始有些不耐煩了,這裏剛一下課,兩隻手一抓前後課桌麵下的橫梁,往上一翻就倒立了起來。有時候老師剛一離開教室,一個前空翻就從教室翻到了外麵的操場上去了。前空翻、後空翻,滿操場都是武子的身影。老師、同學們也都是驚訝地看著。

現在武子因為有爺爺奶奶照顧著。娘也早晚操著心,還有大家族的眾爺爺、奶奶們,叔叔、嬸娘們的關心,在學校還有與父親同學的董老師照看著。一個近乎孤兒的人兒沒有了絲毫的孤獨感。反而表現得十分地驕橫,幹什麼都是隨心所欲。今天可以與同學去河裏摸魚而逃個學;明天又與某個同學出去打一架。老師也開始不滿了,故意盯著武子。

早年的小學,學校專門設有寫毛筆字的課。每天早上有一節寫字課,早上一上學,首先是在硯台上放上幾滴水,然後拿墨在硯台上硯磨,等墨磨好了便開始寫字。每個學生每天要寫三頁大字,每頁都是帶米字格的八個大字,生字先要按照字帖描寫。寫完大字還要寫半頁小楷毛筆字。小楷毛筆字最費時間,煩惱也不行,磨著性子也要寫完。時間長了,急性子的人就不耐煩上這寫字課,剛好這個寫字課是安排在上午的第一節課。所以有些同學為了躲避寫字課而故意遲到。以便躲過討厭的寫字課。每天早上的寫字課,老師就在教室的窗戶外斜眼錨著呢。武子也不知道,不認真寫字,下坐位滿教室搗亂,別的同學也不敢反抗。等到下課的時候了,老師飛快地走進教室。首先讓武子交作業,然後一個字一個字認真地批改,還不讓你離開,就讓武子站在老師的跟前。這一站武子的心裏便開始發毛了,肯定是老師要收拾人了。果不其然,那字寫得歪七扭八的,撇不是撇,捺不是捺的,老師生氣了,大聲訓斥,還讓武子把手伸出來,拿著戒尺照著武子的手心就是一頓亂打。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大人生氣了一打就是打手心,好像這個手心專門是為了挨打長的似的。可是老師不知道哇,武子已經開始練鐵沙掌了,你那點打是沒用的。但打總歸是打,盡管不是痛的問題,那麵子上也是掛不住的。所以上小學的時候,那個寫字課是最讓人頭痛的。

武子的家鄉有一條小河,滿水的時候人是過不去的。河裏的水滿了,說明已經是夏天了。水牛特別喜歡這條小河,尤其是夏天,每次牛快到小河邊的時候,那牛就往河裏跑,拉也拉不住。人們都說十頭牛都拉不動,說明牛勁還是不小的。因為河的岸邊長有不少的青草,像水芹菜、水鬆、甫草,還有水蓮什麼的,牛兒淌在河水裏又涼快又有水草吃,誰還願意上到岸上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