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曦徽憶之我的男人(1 / 1)

都溟幽一愣,暗暗一笑道。“原來你知道啊。穹兒一直是對弄傾和他結婚的這件事頭疼不已,何況最近穹兒應了魔君的挑戰,弄傾這邊也不好處理。”

都溟幽頓了頓看著她,擺了擺手幽幽道。“所以我這次來也是沒告訴穹兒的,不想讓他感到頭疼。”

賁語兒接過那張紅箋,聽到弄傾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的心裏陡然生出一種複雜的情緒來,說不清楚的感覺令她不太舒服。

她雖然有些不太明白,那種令她不舒服的莫名情緒,究竟是怎麼回事。但一隻要提到弄傾,她心裏的情緒就驀然煩躁了起來。

她抬眼看著都溟幽,臉色卻依舊如初。

但從身後的妘碧霄看到,賁語兒的手卻緊緊地攥緊了衣角。

都溟幽看在眼裏,眯了下眸子,眼神投注在賁語兒清麗的臉上,默默不語。妘碧霄地下了去,緩緩的喝了口桂圓羹。

然而賁語兒清麗的臉上神色如常,然而眼底神色卻是瞬息萬變。都溟幽臉色肅穆,回頭看著離恨天的方向。然而鏡湖旁的山頂上燈火點點,和那一片已經沒入雨霧中的湖水,眼神中有冷光閃過。

都溟幽盯著賁語兒,嘴角一抹微笑有如刀刻一般,淡淡道了一句。“我知道你喜歡穹兒,不如你想想怎麼對付弄傾吧。如果弄傾真的上了九重天,那就是得嫁給穹兒當帝後了。如果真是那樣,以後還會有你們九冥族的位置存在麼?你一定很不甘心吧。”

那句話一出,頓時令賁語兒的心裏一咯噔。她下意識的抿緊了唇,將唇抿成了一條線。她默默不語,在心裏思索著什麼。

“弄傾弄傾”陡然間,賁語兒低聲呐呐道。她的眼底含光不漏。扯了扯素裙站了起來,緩緩靠近都溟幽靠著的窗口。她從袖子裏取出一個小小的純銀瓶子,緩步走到都溟幽的麵前,將那個瓶子在他麵前晃了晃。

那是賁語兒所在的九冥族無上的龍血,毒性不亞於巫血之毒。

這瓶龍血,是賁語兒臨走之前從血海裏取來的一小瓶。

賁語兒撥開瓶塞,雖然隻是小小的一瓶而已,但撥開瓶塞時還是能瞬間感覺到那強烈至極的怨懟之氣和無上的修羅邪力。

隻是一小瓶,但居然能會聚這樣恐怖的邪氣?!

那樣恐怖的修羅之氣,連都溟幽這樣的羅刹都為之一震。

他微微顰眉,語氣肅殺,“你不會是打算用這個來對付弄傾吧?”

都溟幽的眼神再次投注在了那一小瓶龍血上——那些被禁錮在血海底的邪惡靈魂,永世不得如六道輪回不得超生,無法解脫。

那是凝聚成了什麼樣力量啊

“我就是喜歡寒穹不錯。赤凰族世代壓迫我九冥族,如果弄傾真的敢對我們九冥族有所動作的話——我一定叫她硝煙噬骨。”

賁語兒看著那個小瓶子,眼裏卻透露出了狠厲而堅定。隨即道了一句驚世駭俗的霸氣言語。“不僅是為了九冥族,而且——我要的男人,誰也不許動!”

都溟幽這個妖鬼一般的俊秀青年微微垂眸,嘴角露出了一抹笑。

雨裏依稀還能感受到剛才那瓶龍血的邪氣,風裏還有淡淡的血腥氣味。雲沉沉的壓著,賁語兒和都溟幽對視一眼,都默默地笑了。

淒涼寶劍篇,羈泊欲窮年。黃葉仍風雨,青樓自管弦。

新知遭薄俗,舊好隔良緣。心斷新豐撒,銷愁又幾千?

“魔君,您的信。”

左護法雙手捧著一管白玉雕刻而成的管子,輕聲喚了一句,走向靠在金星紫檀窗邊披著青色鬥篷的少年。

少年轉過那張絕美卻冷淡的臉,妖媚的藍紫色瞳孔如深潭流動。鑲嵌著藍紫色寶石的額環下,少年魔君藍紫色的眼睛看了看夢醉冰湖。坐在窗邊看著經卷,俊秀的臉上留露出一股淡淡地淺淺的笑意。

窗外是暮秋時分的連綿細雨,青白一片,空幻如夢。

“你下去吧。”

少年魔君待左護法退下後,他捂住左肩隱隱作痛,臉色霎時間變得無比蒼白——又是這個傷痕,下雨就會疼痛起來。多少年了,被東華帝君的鴻蒙劍貫穿肩膀後仍是消不去的疼痛。

昔年,魔族的七位君王發動叛亂。東華帝君由於遠古戰績卓越,受到了天君的委托,動身前往魔族平定叛亂。

然而東華帝君經過深思熟慮,利用了他年少的弱點,隻是自身一人,不損兵折將就重創了少年魔君。把天界原本應該巨大的損失代價,降到了最低點。

因為平定魔族叛亂的卓越功績,東華帝君再一次被加冕。此後天君一有非常重要的戰役就必須找帝君來解決,由此更加穩固了自己的帝位。

想到這裏,少年魔君藍紫色的眸子裏泛起了諷刺的笑意。捏起了那支白玉管——白玉管的底部刻著一個小小的字“寒”。

曦徽魔君愣了一下,將白玉管打開,捏出了一封信。信的上麵用朱紅色點了三點符號,表示是最高檔次的信函,如同十萬火急的火旗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