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是想來著。”
“我給你們講了這麼多如何保護自己的法子,你不會就這麼白白地又被欺負了一回吧?雖說是你相公……”邵玉皺著眉頭。
“我……跑了。”金雀兒不好意思說踢了自己男人的事情。
“嗯……好!”
對於金雀兒的故作清高,邵玉很沒脾氣,既拉不下臉,更不忍心把她趕出大宅,隻得捏著鼻子應付。
梅娘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與金雀兒合住數月,她知道,這個女人隻是看著麵冷。雖然她礙於麵子,不肯在大宅做丫鬟,卻將兩人合住的房間和這個小院子打掃得幹幹淨淨,也經常到廚房去幫忙做院子裏姐妹的晚飯。
雖然不合群,卻也不生是非,她心心念念的就是能回家,與相公團聚。
“雀兒姐姐,是不是你相公還是不願意接你回家?”梅娘忍不住插話。
見是梅娘詢問,金雀兒才輕輕咬了下嘴唇,嘴一癟就收不住,眼淚水撲簌簌地又下暴雨似的滾落下來。
邵玉衝梅娘使了個眼色,梅娘連忙扶著金雀兒,將她扶到炕上坐著。
想到田維英的無情無義,金雀兒顧不得再置氣,哭得更傷心。
急得梅娘撫著她的肩,連聲勸慰,“雀兒姐姐,你別光是哭呀!有什麼委屈說出來,夫人會為你做主的”
金雀兒嗚咽地喊出聲來,“田維英這個畜生,他……他……”
說到這裏,金雀兒實在沒臉說下去。
“他既不想接你回家,卻又想占你便宜,對嗎?”
邵玉的聲音在房中響起,金雀兒渾身一僵,再也克製不住,“嗚嗚……”放聲大哭。
震驚過後,房間裏的姐妹們登時氣炸了,異口同聲開始痛罵田維英,罵著罵著,話題就紛紛轉到了自己家裏。回不了家的小媳婦恨自己的男人心狠,恨公婆無情。而大多數尚未婚配的女子卻什麼也說不出口,總不能對自己的父母破口大罵吧!隻能暗暗垂淚。
邵玉觀察了一會兒,覺得火候成熟了,清清嗓子。
“咳咳……”房中漸漸安靜下來。
“田妞的親事辦完了,再過幾天,她就會跟著老拐去西北邊寨。”
邵玉端起茶啜飲一口,屋裏的人麵麵相覷,不知為何此時要提起田妞。
有個看上去隻有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叫蔥娘的,眼神忽的就慌了,帶著哭音問道,“是不是……大宅裏不需要這麼多人伺候,要把我們都遣散回家?可是……家裏不讓回去怎麼辦?嗚嗚……”
邵玉一愣,才知道內宅不需要人伺候執夜,蔥娘竟然擔心被遣返回家。她放下茶盞,招呼蔥娘過來坐在身邊。
蔥娘溫順地偎過來,將頭靠在邵玉肩頭。她是最小的受害者,邵玉對她最為關注,時常帶在身邊。幾個月下來,蔥娘視她如母親一般依戀。
“隻要蔥娘願意,可以一直住在這裏。”邵玉溫柔地幫她撫順額發,蔥娘安心地笑了。
邵玉繼續說正事。
“田妞要去生活的地方叫做月亮堡,就在月亮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