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都不是傻子,既然能考上高等學府,腦子自然轉的快,聽了三個人的話後,他們深以為然,甚至,這是一個全新的領域,他們決定要力行。
淩超把飯菜放下,然後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
這時,吳庸也知道幾個人已經餓的不行了,他也沒有說什麼,拿起筷子,便慢慢的吃起來了,正像牛大壯說的一樣,吳庸吃得很慢。
淩超和牛大壯等人則快速的吃起來了。
不過,讓其他幾個人感覺鬱悶的是,按照平時的飯量,他們居然隻吃了個半飽兒,不得己,他們又回去打了第二趟,這才吃了個八分飽兒。
等到眾人吃完後,吳庸才放下了筷子,因為淩超有這方麵的經驗,所以,他打的飯很多,一次就可以了。
“下午還有時間,大家不如休息一下,學點規矩吧。”淩超試探性的說道。
“對啊,俺也感覺無規矩不成方圓,是得學點規矩。”牛大壯大大咧咧的說道。
“我就懂一些老規矩,你們覺得有用,咱們可以討論一下。”吳庸倒也沒有藏拙,他認真的說道。
“行,那咱們就在宿舍裏學習規矩。”蔣勝握住雙拳,興奮的說道。
一行人吃飽了,就回到了201。
不過,回到宿舍後,吳庸並沒有急著給他們講課,而是讓大家上床休息。
午睡過後,幾個人的精神頭稍微恢複了,便各自找出筆記本兒和筆,一副要上課聆聽的模樣兒。
看著眾人的這副舉動,吳庸倒是樂了,道:“我又不是上課的老師,你們記什麼筆記?”
“不用記嗎?”趙山河推了推眼鏡兒,問道。
“其實,都是些很簡單的東西,不過,也是個長久的活兒,咱們用到哪裏,就講哪裏吧?”吳庸輕鬆自然的說道。
接下來,吳庸給幾個人講了一個故事。
說,有一群富家子弟,跟著師父學習,夏天的時候,正是西瓜成熟的時候,都不缺錢兒,就把西瓜割開了,放在桌子上,誰渴了,過去吃就可以了,徒弟們隻啃了大部分,瓜皮上還剩下大塊的紅壤兒。
師父見桌子上的瓜皮都是如此,並沒有出言訓斥他們,隻是一個人走過去,當著徒弟的麵兒,把瓜皮上的紅壤都吃完了。
從此以後,徒弟們再也不敢剩下大塊的紅壤。
“啥意思?”聽完之後,蔣勝蒙圈了。
“我也沒有聽懂。”淩超摸了摸頭,尷尬的說道。
“我想,吳庸是想告訴咱們,西瓜是最難吃的一種水果吧!”牛大壯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
“西瓜多好吃,怎麼可能是難吃的水果。”蔣勝反駁道:“沒有人不喜歡吃西瓜吧?”
“就是,哪有人不喜歡吃西瓜。”趙山河也認同的點了點頭。
“西瓜難吃,不在於他的味道,而在於他的分寸。”牛大壯老成的解釋道。
“吃個西瓜還能吃出分寸來?”蔣勝揶榆的說道:“你的牛頭是被門縫擠過是吧?”
“吳庸同學,你看看他們幾個人的資質,朽木不可雕。”牛大壯抱頭感慨的說道。
“你是天才,根骨清奇,劈個腿都比別人慢。”趙山河調侃的說道。
“其實,老牛說的沒錯兒。”吳庸適時的開口了,道:“西瓜的難吃在於分寸,如果吃到露了白色的瓜皮,就吃得太過了,跟萬八千年沒吃過西瓜似的,如果啃的剩下的紅壤太多了,那就是浪費了。”
“說的是這個呀!”牛大壯故意搖頭歎息,道:“俺實在是太笨了。”
“你故意嘲笑我們是吧?”蔣勝狠狠的瞪了牛大壯一眼,不屑道:“不就是比我們多知道一點嗎,很快就趕上你,讓你得瑟。”
“這不是單層意思!”吳庸嘴微勾,侃侃而談,道:“也引申到我們平時做事兒,都不能太過或者不及,正好,恰好,這才是好的……”
“明白了。”淩超點了點頭,雖然說不用記筆記,可是,他還是一字一句的記下了。
“還以為你真是個明白人呢。”趙山河看了一眼牛大壯,道:“原來是揣著糊塗,裝明白。”
“現了吧?”蔣勝也調侃道。
“我要是什麼都會,我就當你們的師父了。”牛大壯撇了撇嘴,倒是頗有些尷尬之意。
“好了,今天就講到這裏吧。”吳庸伸了個懶腰兒,便上了床,盤腿一坐,便不理會眾人。
故事雖然簡單,可是,這裏麵的道理卻是淩超等人從未接觸過的,他們也上了床,滿腦子卻是吃瓜,分寸,四個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