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校長,我覺得您這個決定欠考慮。”這時,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男教授站了起來,顯然,他的內心是比較激動的,畢竟,像今天的事情,在他數十年的執教生涯中,從來都沒有發生過,而他呢,也顧不得上下級的秩序了,已經頭發稀少的他,還順手摟了摟自己的頭發,然後,他堅定的說道。
“張小寒教授,您覺得哪裏不妥當了?”路玄表情平靜,他認真的問道。
張小寒清了清嗓子,然後看到其他人鼓勵的目光,他便自信的說道:“您是知道的,我們平時除了任教外,還在醫院裏坐診,時間上本來就已經很緊張了,如果再加上一個講座的時間,恐怕,大家在時間的安排上,會出現為難的情況啊。”
路玄聽完張小寒的話,他的表情依然十分的平靜,他緩緩的說道:“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裏,聽講座這件事情,全憑自願,但是,也隻有一次機會,如果錯失了這次機會,別怪我沒有告訴過大家,你們後悔的時候,就不要來找我了。”
“路校長,您這是什麼意思?”張小寒愣了一下,不解的盯著路玄,要知道,他知道路玄的水平,也知道路玄的為人,如今,居然為了一個吳庸,有點動怒的意思了,這實在是跟他認識的那個路玄,不是一個人啊,而且,他覺得,其中肯定有什麼其他的原因,不然的話,路玄的言語也不會如此的莽撞,而他又哪裏知道,路玄心裏十分焦急,畢竟,五龍中心醫院的人對吳庸虎視眈眈,保不齊,還會蹦出其他的醫院,如果周邊縣市區的醫院再蹦出來,到時候,就不是競爭的問題,而是人脈關係的問題了,所以,不如先發製人,安排點事情,給吳庸做做。
“沒什麼意思,反正,這種事情,你們自願,畢竟,你們也是老師,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過,有一點,學生們的事情,我發話了,就必須要參加,否則的話,視為違規……”路玄淡定的說道。
“學校有學校的考慮,至於學生們的安排,這一點,是領導們決定的,我不參與。”張小寒安心的坐下了,畢竟,在他看來,實在沒有必要聽一個學生的講座,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校長,我們也沒有時間,就不來聽這個講座了。”這時,其他幾個人見路玄鬆口了,然後,他們便主動的提議道。
“誰覺得自己時間上難以安排,那就登個記,報個名,到時候,也好注意一下。”路玄點了點頭,很快的,眾人便登記造冊,安排好了。
但凡是有點資曆的教授,他們都直接拒絕了路玄的提議,而那些年輕的講師和副教授們,則礙於領導的麵子,勉強同意了,不過,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心裏將吳庸問候了一百多遍,也不解恨,隻有靜觀事態的發展了。
“同學們,近期,吳庸在學校裏的表現,大家都清楚的知道了,在這裏,就不用我說了吧?”此時,路玄把話題引到了吳庸的身上,他淡淡的說道。
就在這時,會議室裏一片死寂,緊接著,一位身高一米八的高個男生舉起了手,他戴著一副黑邊框的眼鏡兒,留著一個三七分頭,頭發都一縷一縷了,發著油光,而他的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的T恤衫,下身則是一條短褲兒,腳上穿著一雙塑料涼鞋,渾身散著一股子淡淡的酸臭味兒,不過,他的眼睛則透著認真和執著,而他呢,可是五龍醫科大學學霸級的人物兒,為啥這麼說呢,這是經過學生們審評的,中醫係的學霸——伍天真。
“伍天真,你有什麼話要講嗎?”對於伍天真,路玄也認得,不由得,他自然的問道。
“校長,吳庸同學的大名,全校師生,當真是可以用如雷貫耳來形容了,雖不能說其罪滔天,其惡滿盈,可是,其人品作風問題,也是值得商榷,您讓他辦培訓班,讓他開講座,這難道不是對文化的褻瀆嗎?”伍天真認真的數落著吳庸的罪狀。
“你們是這麼看的嗎?”路玄愣了愣,他掃視著其他人,得到的答案是相同的。
“且不說吳庸同學的影響,就說他本人的才學,我覺得,也不見得比我們要好嘛。”伍天真十分自信的說道。
“你們也是這樣認為的嗎?”這時,路玄猶豫了一下,然後,又開口問道。
“沒錯,要說他教一年級的師弟們,倒也說得過去,可是,像我們二年級的人,他能教得了我們嗎?”這時,二年級西醫係的一位學長理直氣壯的說道。
“就算是在我們一年級裏,論高考成績的話,他也隻是下遊水平而已,甚至說,是下遊中的掉車尾角色兒,讓他教我們一年級,憑什麼呢?”一年級的一位同學出聲反駁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