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嗬,她們是無辜,我這麼做不是替她們解脫麼?”君千水冷笑道,一臉瘋狂的他仿佛沒有理智的野獸一般,隻剩下嗜血,“她們活著比死了還難受,還不如早死早超生,省得在這人間受折磨。我可是給她們留了全屍的。”
“……”麵對他如此扭曲的歪理,沐竹君竟一時之間無言以對,“那隻是你單方麵片麵的看法,你這種人根本就不會考慮別人的意願。”
“在這個實力即王道的時代,我為何要考慮弱者的意願?”君千水張狂地笑了,“再說了,旁人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我們的意願,我又為何要為他們考慮?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你簡直是歪理一通,你不為別人著想,不代表別人也與你同樣自私。”沐竹君憤憤不滿地反駁道。
君千水看著她搖了搖頭:“你這麼想,你怎麼能夠肯定別人也是這麼想?原本要以為你與那些人是不一樣的,沒想到凡人骨子裏的自以為是的勁竟然如此的相似。你以為我和我的族人也是為了逃避罪責,才來到惡穀的嗎?”
“難道不是?”沐竹君皺了皺眉頭,看來君千水的身上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他和他的族人,究竟為何會一直在惡穀安生?她早該想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的,若是單單的逃犯,那麼身為逃犯的後代他們完全可以不知不覺地回到子聖,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過往,更不會有人追殺。可他們為何要留在那樣貧瘠的地方,過著如此艱苦的生活?
“我和我的族人,我們的祖上,根本就沒有犯過什麼滔天罪行,我們之所以會被世人排擠,甚至被朝廷追殺,不過是因為我們的眼界太過超前,洞破了元術的秘密,讓他們感覺到了危機,才會暗中派人將我們趕盡殺絕!”君千水的雙眼再次湧起了濃濃的恨意,“若不是朝廷與聖殿聯手追殺,我們又何苦需要過這樣艱苦的日子?!他們為了一己之私將我們無辜的族人們趕盡殺絕的時候,又何曾替我們想過半分?照我來說,子聖之所以會落到這個地步,完全是因為朝廷和聖殿的咎由自取!”
“此話怎樣?”沐竹君驚訝地問道。
“當年我們族人的祖先就因為不信仰元術,一直覺得這個世界上除了元術的存在以外,應該還有另外能夠與之抗衡,與之相似的力量。畢竟隻有各種力量的百花齊放,才能符合一個世界相互平衡的原則,元術不可能一枝獨秀。更有甚者,他們還覺得某些修煉元術的鼻祖以及位高權重者與一些黑暗勢力有所關聯,其中定不乏一些不為人知的勾結,所以我們的族人並不願信奉以元力高低為尊的原則。”君千水說道這裏,淒涼地一笑,“就因為先祖對元術以及聖殿耿直的反對,才招來了殺身之禍。”
“原本我們可是有著上萬族人的大族啊,直到現在君姓一脈隻剩下從前的十分之一不到的族人。他們在殘忍屠殺我族人的時候,有沒有聽我們解釋過半句?有沒有替我們考慮過半句?!屠殺我族人的那些人大多數連我們所犯何事都不知,就一昧愚忠地遵循著昏君的命令!我們原本做的都是以修習劍術保人送標的生意,是他們,非得逼我們用原本救人護人的本事拿去殺人!”君千水雙眼中的仇恨如火一般炙熱,像是理智已經逐漸消失得差不多了,嘴唇勾起詭異的弧度,臉上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如果當初那些人信了我們的祖先,子聖就絕對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鬼人成災,國已不國,能怪誰?都是那些愚昧無知的百姓們敬畏的朝廷,信奉的聖殿導致的!現在朝廷已亡,哀鴻遍野,那信誓旦旦要守衛子聖的聖殿又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