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在在意嶽政泉的傷勢,他們在意的是古樓月的輕功。不可思議的空中轉身,不可思議的形勢逆轉,隻是一瞬間他們原本料想好的結局,徹底逃脫出了他們的思考範圍。
“古公子好手段,嶽某佩服,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嶽政泉撫著自己的胸口,那裏是古樓月用扇子所擊到的部位。部位的衣服都已經被他碎裂成了無數的布條,那一擊,嶽政泉敢肯定,他一定手下留情了,不然自己早已斃命。
“哎,我都已經說過了,我不喜歡殺人,我與你也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恩怨,何必論及生死了!”
古樓月沒有想過要他的性命,與他比武也是他自己先動的手。雖然嶽政泉讓自己輸掉了一個賭約,不過想到與自己進行打賭的人,他是提不起絲毫的怒氣的。
“古公子大恩,嶽某沒齒難忘!”
嶽政泉知道對方對自己是沒有殺心的,所以他擦掉了嘴角溢出的鮮血,轉身走去。人群自覺的給他讓出了一條道路,他雖然敗了,可沒有人會懷疑他的實力,怪隻怪他的對手比他更強。
“好了,今夜的事到此為止,你們也散了吧!”
古樓月這話是對所有不屬於月依樓的人說的。眾人還沒來得及思考這話的意思時,古樓月已經飛進了簾子之中。
簾子中殘留的隻有淡淡的幽香,夢還新走了。在古樓月快要結束戰鬥的時候走的。她清楚地知道古樓月的實力,就像古樓月清楚地知道她的實力一樣。所以她選擇在快要結束的時候離開了。
人群看著闖入了簾子後的古樓月並且消失不見,多少有些不解。這時一位書生的打扮的男子問著才出現守在簾子前麵的侍衛。
“哎,兄弟那位古公子是你們月依樓什麼人啊?”
“公子!”
“公子,這算一個什麼身份?”
侍衛有些厭煩地看著眼前這位囉嗦的書生,開口下了逐客令。
“諸位,月依樓今日營業到此為止,大家請回吧,明日請早。”
人群中多少人是有些不滿的,不過一想到古樓月那比嶽政泉還要高的武功卻又沒有說什麼,慢慢地離開了這裏。
李暮冥也是人群中的一員,他留著一瞥八字胡,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空空的簾子,眼裏的殺機越來越濃。
他恨,恨的不是古樓月,而是他手中的那一把錦雲扇,那柄屬於二十年前錦雲公子的錦雲扇。別人或許不明白那四朵奇怪的花是什麼,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其中一朵是他一生的痛,而另外的三朵是另外三人的痛。
“二十年了,錦雲,我以為你就這樣消失了,可沒想到今天我又看見了那把錦雲扇,你了活著還是死了,等著,我總會找到你,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李暮冥懷著仇恨走了,但他還會回來的,這是他在心中不斷告訴他自己的。
夜晚的湖邊,微風輕拂,透過開著的窗戶吹進了屋內,吹動了窗前的簾子,簾子也在輕輕起伏,在月光的照耀下,這裏的夜很美。
當然,吹動的還有她額前的那一縷秀發,那一絲是從頭頂上偷跑下來的,在風中舞動,在月光中起舞,伴隨著動人的音樂。
音樂是她彈奏的,她喜歡在這安靜的環境中彈琴,相比在剛才大廳中的琴音,這琴音更顯得幾分空靈,似乎可以完美地融入這靜謐的壞境之中。
一曲罷,她停下了手,抬起了頭。
美麗的星辰霎時成了她的雙目,細細的柳眉覆蓋其上;那未曾塗抹過任何的粉黛的麵頰,竟泛著淡淡的桃花之色,這種顏色很淡,淡的適中,淡的恰好;那未曾起開的雙唇僅僅的依靠在一起,很薄,薄的性感,薄的讓人欲罷不能。瓊鼻上卻似乎染上了一層晨露,似乎輕輕一壓便能流出水來,可這也隻是似乎而已。
潔白的玉手比古樓月的還要白上不少,這種白已經快要接近透明了。
玉手將茶杯擺上後,輕輕的倒入了還冒著熱氣的茶水。她泡的不是一杯茶,而是兩杯茶。那麼,另外一杯是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