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房間內的電話吵醒,已經是上午十點鍾了,電話裏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色彩,說兩分鍾以後服務生會到我們的房間,帶來換洗的衣服,並且讓我們收拾好了以後到一樓的餐廳吃飯。
我半輩子也是沒吃過這麼豐盛的早餐,五星級酒店一兩百塊錢的早自助比這裏也差的很遠,餐廳內除了我們幾個沒有旁人,飯菜卻是新鮮剛做出來的,我心說這算是總統的待遇了,老林得有多大的來頭?
中午之前是一次安排好的全麵身體檢查,醫生說我們四個主要是太疲倦了,除了張選有幾處骨裂需要固定並且格外休養,我、大頭和顧光明身體都沒什麼問題,注意休息就好。
不過我卻隱約覺得醫生的話沒有說盡,藏著揄著什麼。
昨天半夜裏接我們的男人又出現了,告訴我們老林可能今天晚上才會回來,並且讓我們仔細回想清楚之前的遭遇,不要遺漏一點兒細節,最後撂下一句:“老林說這非常重要。”可能看到我們的反感情緒表露的十分明顯,又加了一句:“一切老林會向你們解釋的。”
本來我們是去找翡翠礦,遭遇到了險境也就罷了,可事情偏偏越發的複雜化,我們似乎一步步掉進了從沒想到過的坑裏,能夠做的隻是盲從和等待。
晚上老林果然回來了,張選被單獨叫去談話,回來時已經半夜了,什麼也沒對我們說。我的心裏惴惴不安起來。
第二天早上被通知到四樓開會。一進到會議室,除了老林和徐美女,還坐著幾個人,都崩著一張臉。顧光明也不敢再調侃了,偷偷地問徐美女:“徐媛,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家?”徐媛笑了笑,說道:“沒限製你們的人身自由,放心吧。”
老林抬眼看看人齊了,轉向了旁邊一個戴著黑眼鏡的男人,點頭說道:“開始吧。”
黑眼鏡站了起來,向我們幾個點了點頭,說道:“我叫趙權誌。”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趙權誌看上去五十多歲,一臉的猥瑣相,臉上的皮膚幹癟,皺皺巴巴的象桔子皮,心裏不僅疑惑,這個人是做什麼的,跟我們的遭遇又有什麼關係?
趙權誌也沒什麼廢話,站在了會議桌的題板前,拿起一支黑色的記號筆,先大大的寫上了“羅滇王”三個字。然後坐了下來,聲音緩慢而清晰的說道:“各位恐怕對這個名字都不陌生了,他的時代距今已經一千六百多年。我本人開始時就是研究羅滇王的曆史愛好者。”
趙權誌先從他研究羅滇王曆史的經曆講起,趙權誌原本是某所中學的曆史老師,他研究羅滇王最初完全出於興趣,羅滇王在雲貴當地雖然名氣不小,可因為時代久遠的限製,曆史資料中沒有多少記載,甚至從嚴謹的曆史研究角度來說,想證明羅滇王這個曾經一統苗疆的梟雄是否真實存在都是個問題。
然而在苗族世代相傳的民間故事中,卻有著諸多羅滇王的傳說,趙權誌的研究方向就從這裏著手,他用幾年的時間自費跑遍了西南各省,搜集了大量的民間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