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羊皮筏子(1 / 2)

大頭搔著腦袋問道:“七十年前他們要是這麼著上去,這裏就存滿了水,後來的水是怎麼退去的?”

顧光明接口道:“一定是在涵洞口那裏再布置個什麼小機關,上麵扯著繩子能打開卡住的水閘,要不然上去就下不來。這個我們就不用琢磨了,機關空墓的通道都被塌方阻斷了,隻能到真正的古墓裏碰碰運氣。”

羊皮筏子怎麼紮誰也不會,先把羊皮袋吹起來再說,好在這幾個羊皮袋看著粗糙卻很皮實,這麼多年也沒露氣,一大口一大口憋著向裏吹,累得眼冒金星,總算吹的鼓鼓囊囊,袋口就有細繩,緊緊捆紮起來,看上去和裝滿了糧食的袋子差不多。

羊皮袋一個挨一個平放在底部,上麵橫豎碼放撿出來的長短木料,搭好能坐上人的架子,眾人又把背包裏的幾根尼龍繩都拿出來,胡亂捆上一氣,顧光明上去踩了踩也沒什麼問題,還算結實耐用。忙了半個多小時,幾個人總算七手八腳的把羊皮筏子研製成功了。

陳瞎子道:“你們幾個一起把水閘關上吧,等水慢慢漲上來,咱們就能進到那個洞口了。”我剛要點頭稱是,白露卻輕輕地拉了一拉我的衣袖,問道:“這烙魎怎麼辦?”

我撓撓頭,琢磨著要是上去可能就再不回來了,說道:“看看它能不能走路,要是能走就給它放了吧,它在峽穀裏呆了那麼多年,自己能找到回去的路。”

白露點頭,解開背包抱出了烙魎,看著這半天過去,烙魎的後腿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兩個人一起走向涵洞。白露有些依依不舍,又喂了它幾口吃的,然後輕聲說道:“回家吧。”把烙魎輕輕放在了涵洞口。

烙魎和貓差不多,也怕水,斜著踏在側壁向前奔出幾步,又回過頭來,圓睜了雙眼靜靜地看了白露一會兒,才扭過身子緩緩向洞外走去,忽然聽得它又慢慢說道:“不知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在深山尋到這麼一隻崽子,把烙魎放在這裏就行了嗎?”

我和白露一楞神的功夫,烙魎向外竄出,幾下就沒了蹤跡。

大頭和顧光明此時也跳下了溝渠,我腦中思忖著烙魎最後學說的話,難道這烙魎是七十年前這兩個人帶進來的?帶一隻會學說人話的烙魎到涵洞這裏放掉是為什麼?

“別愣著了,一起把水閘門關了。”大頭看我一動不動地愣神,急聲催促道。我答應一聲,讓白露回到石室中間,隨後和大頭顧光明扳住閘門的邊沿,三個人向裏一起使力,將水閘嚴絲合縫地緊緊關掉。

水慢慢地漲起來,眾人怕壓壞了羊皮筏,等到水一點點漲到了膝蓋的高度,筏子漸漸飄起才坐上去,然後就是等著。水位上漲的極其平穩,所以我們自己臨時拚湊的羊皮筏子質量的好壞無關緊要,隻要能承受幾個人的重量不散架就行了,和人家陝北過黃河激流那個根本沒法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