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謎團(1 / 2)

老邱脖子上一直掛著單反相機,休息時也不肯摘下來,緊緊張張地東瞅西瞅,我們都知道他要做什麼,不時打趣幾句。接觸多了才知道眼鏡潘時而會孩子氣地犯壞,突然崩了臉隨便朝著一個方向一指,老邱就會立刻端了相機看上半天。要是玩多了老邱也急,嘴裏嘟嘟囔囔地,不過再也沒聽到他“麻辣隔壁”的國罵。

似乎要給我們的休息增添點情趣,幾隻高大的馴鹿跨過了河,緩緩接近了過來。這東西不知道怕人,我們卻隻能遠遠地看著,老邱一次次警告不能離得太近,生活在高寒地帶的馴鹿雌雄都有角,和我們熟知的其它品種的鹿可不一樣,估計輕輕一下就能把人挑的腸穿肚破。

其實不用他說,隻要是個體型差不多的動物抵近了,人類自然會覺察到危險,食草動物發起瘋來並不比食肉動物弱多少,人家是吃草,不以人類為食物,並不代表打不過你。這裏不是有鐵籠子的動物園,可以把它們關起來嘻嘻哈哈的調笑,看這雄壯的體形,我估計三個大頭即使都拿了強化的裁決之杖,也不會是一頭母馴鹿的對手。

這麼看來,人類能從遠古延續到今天,其實很有些悲催的曆史。從進化的角度講,人類恬不知恥自己冠之為“智慧”的損招,比如挖個陷阱或者繞到獵物背後扔塊石頭,都是被生存逼出來的。

現實生活裏人與人之間不也一樣嗎?

幾頭馴鹿四平八穩地踱著方步離開了,我這才注意到徐鬆從背包裏拿出了一支獵槍。靠,也不知道是怎麼帶過境的,也可能是到了哈坦加鎮以後在黑市偷買來的,反正那地方家家都有槍。大頭就喜歡槍,據他自己說在部隊時槍法還不錯,伸出手想去摸摸徐鬆也不讓,隻得作罷。有槍等於多個依靠,我頓時覺著安全感倍增。

下一段河穀間穿行的路途我們走的依然不快,景致和上午時差不多,慢慢地審美疲勞就難得再生出興奮的心情,遠遠望到河穀終於出現分岔,正好也到了晚餐的時間。

老林選中了一塊宿營地,在稍離河流的高處,眾人七手八腳地互相幫忙把各自的帳篷立起來。河穀裏潮氣偏重,有些陰陰地發冷,四處撿拾了一些灌木枝條點起一堆火,這倒節省了我們帶著做飯用的高效固態燃料。七八點鍾本該是晚上,這裏卻和白天一樣,我們的篝火仍然溫暖,可因為沒有夜晚就此少了許多浪漫。

老林喊了小呂和眼鏡潘向不遠處走去,那裏就是河穀開始分岔的地方,從宿營地就能看到,三條岔路象是人的手指使勁叉了開來,擺在麵前。一條是眼前這條河流淌的上源,另外兩條一左一右,左邊那道山穀地勢變得有些高,翻過去可能通到一處山坳,右邊那條的中間有一道沒有多少水的小溪。老林看了半天,回來時有些為難,距離米飯做熟還有一段時間,幹脆把大家聚到一起討論著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