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抽絲剝繭(1 / 2)

我還是換上了一身正式一點的衣服,硬著頭皮和默默去聽鋼琴音樂會,這個場合也不能跟默默總是交頭接耳,心裏有些忐忑不安,暗想找個機會跟默默說點事兒還真難,這還要考驗我的品位是怎麼著?

第一首的印象有點深,是勃什麼斯的第多少號作品的第幾樂意來著,一個戴眼鏡的彈,後來換了一個不戴眼鏡的接著彈,看著默默陶醉的樣子,我有點泄氣,心說就這,你也能聽明白?我寧願晚上回家忍受《套馬的漢子》。

我實在有點困了,默默看著我不置可否的木訥表情,悄聲地問我是不是不喜歡勃拉姆斯,我努力地又記了一遍這個名字,怕說出來還是會說錯,就硬生生用嘴角挑出了一絲笑意,不說話算了。

大概神秘的男人才顯得有魅力吧,高智商的默默也是個低智商的小女生……這話有點矛盾,默默有些不自然起來,乘著兩首曲子中間,小聲俯在我耳邊說作品風格的黯淡陰鬱,我聽了半天,雖然很想借機形成一點兒自己的音樂觀好去應對,可實在是基礎太弱,慢慢地點了頭,等到默默說完,故作了嚴肅裝逼的麵孔,問她:“你這麼說,對勃……是不是不公平?”

我還是記不住那個該死的名字,可隻說一個“勃”,簡直顯得忒有範兒了,默默聽得一臉迷茫。剩下的時間我咬著牙不讓自己睡過去堅持到了最後,長出了一口氣,帶頭鼓掌……哥是真心鼓掌,可他媽結束了。

我的確由衷地欽佩默默不管是文學還是音樂廣泛的涉獵,不過這更讓我敬而遠之,也許她誤以為我們都和她一樣,可以被經典音樂打動和征服,實際上兩種人的世界相去甚遠。

終於逮著個單獨在一起的機會,我把自己的經曆原原本本地跟她講述了一遍,忽然自己也奇怪為什麼會對默默這麼信任。從頭至尾她一直驚訝的瞪大眼睛聽著,最後問我:“你和白露就這麼完了?我覺得她一定沒把你忘了,你也……太不男人了吧?”

哎呀我去……我有點頭痛該怎麼回答,這麼多匪夷所思的情節裏,怎麼小女生隻關心言情的橋段?支支吾吾地應付過去,我瞬間意識到從第三者的角度來看,自卑才是我麵對白露時最大的問題,其實對默默也一樣,我總有一種自己創造和人為拉開的距離感,明明可以平視卻偏偏要仰視她們,心裏有些黯然,暗想這屬於自甘下賤,可我實在自信不起來。

謝天謝地,默默總算不再盤問我的感情經曆,轉而對我的遭遇感興趣起來,和我在井下秘室時猜測的一樣,事實上當時她已經明了顧光明有問題,不過現在的線索太亂,默默說先不考慮我,如果顧光明身上的蹊蹺來源於先知的家族血脈,那所有的事情打從一開始,那也是說貌似巧合的地質考察就不對了,似乎存在著一個083早設好的圈套。在牛耳嶺那處神秘的祭台上我和顧光明隻可能得到某種能力,但血脈卻是出生時帶來的,牛耳嶺的洞群裏也許藏著很多秘密的答案,包括我們至今也不能釋懷的中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