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邪地(1 / 2)

“什麼主意?”兩三個聲音一起問道。

“如果按下一個時辰再重新推衍……我們進來的這條通道,八門的方位上就會轉變成景門,咱們再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就差不多了。”

每個人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多等一會兒最起碼比硬著頭皮往回走心理上更有安慰。心上的石頭一落定,張教授立刻重重的出了一口氣,隨後遲疑地搖頭道:“紅山文化我接觸了這麼久,怎麼眼前這些既象又不象紅山文化的遺留?崖壁懸棺在幾十年前發現時就被懷疑爭論了很長時間,這種特殊葬製和紅山文化時期的風俗不相搭,但最近懸棺內發掘出來的東西又明顯具有紅山文化的曆史特征。”

高童低低的聲音說道:“這一整片懸棺群的蹊蹺可不算少。首先從風水上說,這麼多天咱們來來回回路過,周圍的山形水勢我可看得清清楚楚,再加上翻查衛星俯瞰圖,從大的風水向講,這是做了一個‘三元不敗’的布局。懸棺群所在的河穀隱約呈現龍形,周圍的山勢環抱,龍脈氣勢最旺,左右漸遠漸次,但有河流經過的峽穀之內卻又不適宜做墓葬地,洪水泥石流對陵墓的潛在威脅會犯了風水上最基本的大忌。前一陣子我就在想,如果在這裏讓我選一片墓葬群,最好的辦法還真是隻有采用懸棺,把棺材安置在河穀朝陽一麵的崖壁上,最大程度借用龍氣充盈的水勢山形。”

張教授“嗯”了一聲,“群棺的位置與風水地相這些傳統玄學一絲不差的暗合,證明了風水術在那個年代已經非常成熟,咱們先不論原因。那麼眼前葬式上唯一的疑點就是,本來隻應該有一具主棺的‘群星抱月’現在卻同時出現了三具主棺……”

“是不是這樣……”默默忽然打斷了張教授的話,語氣中帶出了詫異,“我琢磨了好一陣,很可能這最後三處懸棺的年代不對,它們比周圍的群葬要晚,假設沒有這三具被我們當作主棺的懸棺,那麼一切的風水局統統都是成立的。這樣的思路想下來,最早時期風水布局中群星抱月中的‘月’,指向應該在崖壁山洞之內,也就是我們現在這裏。”

我恍然明白過來,三具被草草認定的主棺,我們雖然隻打開了一具,但青銅封棺釘和表麵殘存的漆料,都明顯不符合紅山文化的時代特征,這就可以解釋為,最後三具懸棺是紅山文化懸棺群形成多少年以後,後期另外放置的。

想到這裏,兩個小時前那個有關“邪地”的猜測又突然湧了上來,我禁不住“哎呀”一聲,“三具後來的懸棺被突兀地葬在主穴位,這不正符合了以墓壓邪的說法嗎?”

高童重重地一拍腦門,“棺材的形狀是以棺代墓的船型棺,三個內部相通的山洞就是群葬的墓眼,船型棺是用來打壓墓眼的。這一片懸棺群大有說法,中心墓眼深處……也就是眼前這裏一定有令人無法解釋的東西,被後來的古人當做了‘邪地’來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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