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順序的先後表麵上混亂不堪,隻是出於我們用外界的角度來看,那個空間內……可能根本就沒有時間的概念,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這一次手表上的時間顯示會快了七八個小時,我們從進到出這段‘時間’在正常世界裏是中斷狀態,連一秒鍾也不存在,這和你們在牛耳嶺經曆過的多出六個小時是同樣的道理,而且雖然兩地相隔萬裏,但有可能進出的是同一處相連的空間,因為現實世界裏距離的法則也不適用了。這應該是大頭覺得氣味和感覺與牛耳嶺很象的原因。”
“既然沒有過去和未來,那也是說,不論‘陳旭’還是那些寄生的甲殼動物,隻要不離開那個空間或者被外力殺死,都會實現沒有時間先後順序的永生。古人在幾千年前很可能在裏麵遭遇到了陳旭並且理解為‘邪靈’,通過血祭犧牲一個人的辦法,讓其餘的人得以逃離並且封住了洞穴,用紅山陶文做了警示標誌。陳旭就是張教授他們在紅山文化岩畫上看到的蜘蛛人,昨天看不出年代的船形棺,那些青銅封棺釘是我們幾個親手釘上的。”
真相是極其折磨智商的,我們在遠古時封上了棺材,被幾千年前的古人抬出來鎮邪,又在昨天親手打開,張教授還研究了半天自己的屍體……這算什麼?佛教說的因果輪回?太混亂了,我已經滿腦子都是漿糊。
女人的邏輯能力通常不及男人,而這一次默默的分析讓我們三個大男人費盡思量也琢磨不出頭緒,想弄懂原理大概得從相對論到量子力學都吃透了才行,我對付這種事有自己的懶辦法,那就是不問究竟隻管結果就可以了,張口問道:“‘門’就是從正常世界通向另一個多維空間……史前文明空間的‘蟲洞’,那我們是不是已經逃出來了?”
默默歎了一口氣,“我可弄不懂那些高深的理論,‘蟲洞’是多維空間隧道,也許史前文明空間本身就是一個不知通向哪裏的‘蟲洞’,有另外的終點。蟲洞理論隻存在於理論物理的研究中,沒人觀察到它的存在,無法證實,也可以這麼理解吧。”
默默顯然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才不會管它是不是蟲洞或者原理如何,隻是希望從默默嘴裏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隻要是已經徹底逃離了那個獨特的空間,就足夠讓我安心了,我可不希望還待在那個空間裏去實現永生,而且那種永生和我們想象的應該完全不一樣,隻是用外界的時間規律來衡量,身處其中恐怕不是那麼回事。
大頭搔著腦袋,迷惘地問向默默,“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不知道。”默默的表情比他還迷惘,看向前方不知盡頭的山洞,“現在已經回到了正常的世界,可能不能走出去,出去以後會是哪裏根本預計不到,不過你們在牛耳嶺的經曆也是一進一出,距離並沒有差得太遠,這裏也應該差不多吧。”